金人步甲最先接近松亭关,完颜娄室最先摸清楚城楼上的情况,但当他看清楚之后,手一挥,金兵立刻停下。
松亭关城楼上空空如已,唯一的动静,就是被金军到来吓飞的几只停在箭塔上的小雀儿。
该死的辽人又在搞什么,完颜娄室狐疑的眼神望了望城楼,终于被血红充斥,他一声令下,攻城车立刻攻向这座表面上看去是空城的城楼。
攻城车只是轻轻一撞,城门就开了。众金兵始料不及,满腔的杀意竟不知如何发泄。听到哨兵介绍的情况后,完颜娄室咒骂了一声,随即下令,辽人已经弃关而逃,全军开进松亭关休整。
哨兵已经探听到辽军逃去的方向,但完颜娄室却命人按兵不动。
松亭关城楼上,完颜娄室望着城下,听身旁一千户长说道,“将军,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些该死的辽人了吗,他们杀了我们如此多的兄弟。”
完颜娄室转过身子,残忍的神色显出,说道,“当然不,那个叫耶律松的该死辽人,必须死,还有他手下的那些辽人,完颜宗弼在飞狐口步步紧逼,我们也不能慢了,不过在这之前,不妨送那人一道开胃小菜,试试他的反应,毕竟,那人狡猾的就像狐狸,他让我不得不谨慎。”
大批金人涌出松亭关,离去的方向却不是武松撤军的地方。
离松亭关数十里处,武松和手下的军马正停在一条流水旁,他听着一个哨兵的报告,眉头微皱。
“将军,那些金兵攻占松亭关后就没有动静了,那我们这番作为岂不是真的成了弃城而逃了。”耶律良有些激动,这也是他的性格,想不通的地方就会大声喊出来。
“小良,你认为在松亭关与金人死战是好主意,我早就说过,地方是死的,兵马才是活的,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金人会上钩的。”
武松知道,像完颜娄室这样骄傲的军人,受到这样的侮辱,即使暂时藏起爪牙,也一定会显露出来。
他刚说完,又有一哨兵骑马赶来,神情稍急,他下马后,武松问道,“快说,松亭关金军又有什么新的情况?”
哨兵眼里露出悲痛,答道,“将军,蓟州失守了,金人的猛攻下,蓟州兵力不足,支持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被攻占了,现在金人正在屠城,这些可恶的金人。”
“不好。”武松眼里露出惊色,他转身对耶律良说道,“小良,派快马通知耶律严将军和韩德将军,埋伏取消,让他们的兵马迅速往顺州回赶。”
耶律良也被武松吓到了,也来不及问了,连忙派兵马通知在鸡口岭埋伏的辽兵。
武松退出松亭关,正是要诱使金人来追赶,他在鸡口岭派耶律严和韩德的兵马埋伏,歼灭金人。但他低估了完颜娄室,失败也让他学到了冷静,他先是不费力地攻占蓟州,这样,他们追赶武松的兵马就有多了一条路线,而这一切武松派去埋伏的耶律严与韩德却毫不知情。
一旦金人从蓟州追赶武松,那耶律严与韩德的兵马就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对二人来说,这绝对是场噩梦。
“狼哥,我们也快去鸡口岭吧。”武松跃上马,只能希望一切无事,或者是他们能坚持到自己赶来的时候。
耶律狼烟手下的铁骑,赶向了鸡口岭,扬起大片的尘土。
鸡口岭地势险峻,两边高耸多林木,中间低垂,正是埋伏的好地方。武松来到鸡口岭的时候,金人与辽人正在激战,金人虽然人数不占上风,但依旧将辽人打的节节败退。
漫山遍野的死尸,大部分都是辽人的,而且死亡还在蔓延。武松一挥手,金人被掩埋在了骑兵的铁蹄下,局势立刻倒转过来。
但武松并没为此高兴,这只是金人的一支小队伍,约有几百人,但是他们靠着偷袭和勇猛,杀伤了辽人千余人马,如果不是骑兵赶到,这两千步兵估计会全军灭亡。耶律严不幸战死,韩德也受了重伤,索性没有生命危险,武松先行一步将他送回了顺州。
武松紧咬牙关,他想起刚才的耶律严握着他的手,用他沾满鲜血的手对自己的说的话,“我守了一辈子的松亭关,不要让他落到金人手里。”
只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辽人失去了千余步兵,松亭关,蓟州也都失去。现在燕云十六州东面与北面的关口——松亭关与榆关都尽皆失去,蓟,武二州攻陷,东面更是门户大开。
局势对于辽人来说,简直恶化到了极点,更糟糕的是,武松现在手里没有太多的步兵,只有耶律狼烟的四千铁骑,而骑兵是无法攻城的。
武松舒出一口气,让头脑暂时冷静一下。
耶律良见此,建议道“将军,依照现在的情况,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
[一起品小说m.17pxs.com 无弹窗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