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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入宫两个月的时间里,赢政好似已经忘掉了此人,从未召见宠幸。若曦也乐得轻松,整日里与绿袖,也就是昔日的翠云一道闲散地在兴乐宫中度日。
日子在这不紧不慢中缓缓度过。
转眼,到了秦王政七年的三月间。
三月的咸阳,春雨绵绵犹如江南,让人倦倦。在春天这样的季节里,人心中总会萌动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感。
一日,成蛟陪同赢政前往虢宫看望华阳太后,回宫途中经过兴乐宫,正遇一场淅淅沥沥地春雨。避雨兴乐宫的高台之上,等待侍从们接应。而高台上正好可以俯览兴乐宫的景色。
只见到葱葱溶溶的树荫之下,有一群侍女都往前跑去避雨,唯独其中一个身着白裳的女子,好似很享受这样的雨天,仰面闭眼地淋着雨。
“姑娘,你怎么淋雨啊。若是病了,可怎么得了?”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是那一家的女子?两人皆好奇地望着。
“不怕,不怕。我惯了的。”淋雨女子的声音传来,仿佛能让人看见她脸上的笑容。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柱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风雨任平生。抖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回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1”
“好!”成蛟忍不住叫道。
赢政心中也暗暗佩服该女子的才思,瞥了一眼一旁激动地成蛟,道:“若是样貌可以,我看倒可以赐给你,如何?”
成蛟此时已收回心神,忙道:“她毕竟还是王兄的宫人,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我看她也没有什么名分,应该还未招幸。”赢政看了看成蛟,笑道,“你不会是觉得寡人宫中女子配不上你?”
“哪里,”成蛟忙道,“多谢王兄成全。”
赢政挥挥手道:“不过一个女人,何须如此。”转身对王怀金道,“去将刚才那淋雨女子叫上来。”
“诺。”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湿漉漉地女子出现在赢政两人的视野中。叩拜之后,赢政道:“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
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映入两人的眼帘,灵动顾盼的眼睛此时正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们。
“方才你所吟可是你自己所写?”成蛟按耐住激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