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温柔的声音落在头顶：“听话，把眼睛闭上，不然，洗发液流进眼睛会弄疼你。”

第一晚的头发不算太长，但也过肩了，薄野靳风手指落在她头上轻轻按着，一遍一遍冲洗着，虽然，眼睛已经有着刺痛的感觉，但他这么一开口，她还是闭上了。

她的头微微仰着，薄野靳风俯着身，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铿锵有力的心跳隔着那堵肉墙，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第一晚微闭着眼睛，脑海里，又猛地闪现出在六街，他抱着她为了射避子弹，为了保护她，而不惜自己受伤时的情景。

胸口隐隐有一缕怪异的情绪在作怪，让她既享受又不安。

“薄野靳风……”

许久，她才缓缓出声。

这会，薄野靳风已经完成了头部清洗，他目光落下，用毛巾替她流落在眼角的水珠：“还是弄疼你了？”

第一晚长翘的睫毛在微微轻颤，摇头：“没有。”

他伸手扯了一条浴巾，将她捞起包裹住，走出了房间。

第一晚呆在他怀里，没有再挣扎，只是刚才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

躺在柔软的床上，第一晚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她安静的趴着，摇头。

薄野靳风没有追问，而是擦干她的身体，反复查看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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