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凌霁风勾了勾唇,颔首示意,“那老夫人,我去找她,先行告退。”
“好嘞。”沈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叫住了凌霁风,“将军,老身想请你来沈府做客,将军莫要推辞。”
凌霁风没想到沈清如此热情,神色一凝,而后笑道:“应该我去拜访老夫人才是,届时再与老夫人详谈。”
沈清抚掌,“那就说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甚好。”凌霁风颔首道。
与沈清别过,凌霁风往后巷走了几步,忽而顿住脚步。
反正他明天就要登沈府的门,早晚都能把那小狐狸,光明正大地捉回来,也不急于一时。
且让她先得意得意。
这样想着,凌霁风没再追上去,转身去了云府附近的一处观景台。
“裴漠那边审问的如何了?”凌霁风眯眼看着云府的方向。
时安拱手道:“云侯爷如何也不肯认,裴少卿也不好用刑,只能先行上报皇上了。”
“认不认不重要,流言的杀伤力往往更强。”凌霁风狼一般的眼睛,溢出捕猎时的戾气。
“黄龙玉之事传遍京都了。”时安回道。
在京都这种风云诡谲的地方,越是未有定论的流言蜚语,传播得越快越广。
口口相传,事情只会越演越烈,凌霁风根本不用再出手,且等它慢慢发酵……
凌霁风收回视线,又问:“云楚然出言不逊,为什么还安然无恙?”
“这……”时安面露难色。
上次云楚然在宝玉楼公然侮辱镇北军,按理说云宗辉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应该对云楚然有所惩罚才对。
可今日宴会见着云楚然,竟然安然无恙,且十分高调。
这云宗辉真是老糊涂了,连个庶女也管教不好?
时安嗤之以鼻,请示道:“要不要再敲打敲打云宗辉?”
“老东西教女无方,本王教教他如何做人。”凌霁风冷哼一声,“把云氏祠堂烧了!”
——
另一边,云挽月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外祖母彻底买了。
在后巷里呆了会,见着鬼面将军的马车离开,才悄悄现身。
刚走到云府大门外,就遇到了云宗辉,气喘吁吁的回府,“去给本侯把账本拿出来,查查这黄龙到底是哪来的?”
账本?
云挽月眸光亮了亮。
像这种珍稀的玉石,定然是有账目记录在册的。
黄龙玉如是,血玉亦如是。
账本里会不会记录这虎头匕首上血玉的线索?
云挽月换了件小厮的衣服,跟着云府下人一同混进了云府议事厅。
云宗辉自认为一世英名,今日竟被那裴漠那黄口小儿押进了大理寺,他面子上过不去,正勃然大怒。
云楚然却哭哭啼啼地进来了,“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云挽月那贱蹄子冤枉我,还有齐风不知哪冒出来的狗屁将军,也联合起来欺负我。”
“是啊,老爷,这些人也欺人太甚。”刘氏心疼自家女儿,“然儿今天还准备了好些节目呢,结果一个都没展示。”
“爹,我若当不上太子妃,就是云挽月从中作梗!”云楚然气得直跺脚,“她就是自己得不到,才阻扰我和太子哥哥。”
云挽月在一旁听着,真是被气笑了:这货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当自己演牛郎织女呢,还阻扰?求求你俩赶紧原地结婚,别再辣眼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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