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年刺伤楚王的是原主,但此时却是感同身受,“怪云挽月误信了小人,凌辰逸才是该死的人!”
凌霁风手指忽而抵在云挽月唇边,对她摇了摇头,“当你没有把握让对方一招毙命的时候,应该懂得静默,我想这个道理,你懂!”
云挽月知道这话是为了她好,点了点头,“你放心,楚王的事我一定查清楚,让某些人伏法。”
凌霁风没有应她,只默默打量她良久。
这丫头笃定又倔强的眼神,让他越发相信,当年的事,她也是蒙在鼓里的。
得到了这个信息,凌霁风心头厚厚的阴云中,仿佛射入了一道阳光。
他眉心松开,又问,“你还没告诉我,这黑色盒子是什么?”
“是相机!”云挽月决定不再瞒他了。
查楚王府的事,不是她一人能完成得了的。
云挽月突然觉得鬼面将军,或许是个不错的盟友。
当然,前提是别在谈娶她的事。
“我可以信你吗?”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凌霁风深深看了她一眼。
云挽月直接甩了个眼刀子过去,转身往喜房里去,“我发现你这人啊,要是不长嘴的话,可能更讨人喜欢。”
凌霁风唇角微扬,“被需要,比被喜欢更有成就感,不是吗?”
这话,话里话外就是云挽月现在需要他,离不开他呗?
云挽月撇了撇嘴,觉得有必要教一下某些人说话的艺术,“那我问你啊,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东街啊?”
“公事,路过。”凌霁风僵硬道。
“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这么说话可不成。”云挽月摆了摆手指,“你可以说:我怕你遇到危险,特地来保护你的呀。”
凌霁风默了默,薄唇轻启,“因为想见你,才会去东街偶遇。”
矜贵而醇厚的声音仿佛在云挽月心上挠了一下。
这人正常起来,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云挽月耳朵一阵发烫。
凌霁风轻咳了一声,“是这样说吗?”
“你、你已经出师了。”云挽月僵硬地“嗯”了一声。
她是有什么大病吗?教别人撩自己,自己还接不住。
云挽月狂抓头皮。
凌霁风看着云挽月逐渐变形的发髻,心里发毛。
鸡窝头对于一个洁癖患者,简直是史诗级灾难。
凌霁风的手摁住她的手,“别挠了,说说相机的事吧。”
直男摸头杀!
“哦哦。”云挽月吓得赶紧抽回手,结结巴巴道:“你知道活字印刷吗?”
凌霁风微微颔首。
这个朝代已经有印刷术了,那就好解释多了。
云挽月清了清嗓子,“我这相机是仙医岛我师父传给我的宝贝,跟印刷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上次去云府把账本都复印下来了。”
“哦?”凌霁风眸光一亮。
这么个小黑盒子,短时间内,就能印刷整个账本?
不过,医仙本就是个超然世外的存在,有些不同寻常的物件儿,也可以理解。
“可在账本里查出什么了?”
“相机想要显影,需要一些特殊的法子。”云挽月巡视四周。
楚王府旧址已经被搁置多年,周围无人打扰,喜房刚好可以做小黑屋,把胶卷洗出来啊。
今天又刚好给石头爹治了病,应该能把洗胶卷的工具取出来。
胶卷随时都有曝光的风险,干脆就今天把它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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