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软榻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塌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吻到了,他刚刚甚至感觉到都碰上她的唇了。
看来,同一件事情,处境不同,目的不同,想法就截然不同的。
段轻晚看着已经完全散了架的软榻,微微瞥了瞥嘴,这东西好像是柳惠娴让人送来的,其实她一次都没有坐过。
刚刚他抱她进来,便把她放在了上面,她那种情况也没细想其它。
若真是以前重病的段轻晚,躺在上面,塌了下去,只怕当场就能震死了,柳惠娴还真是时时刻刻想要她的性命。
这笔帐以后再慢慢跟她算。
“殿下,你把我家软榻压塌了,你要赔,我们这平民小百姓,挣钱不容易。”段轻晚抬起头,望向他,为了缓和此刻的气愤,也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挣钱不容易?”百里轩唇角缓缓勾起,绽开淡淡的笑意,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总是这么装着,不累吗?
听着他话语中那意思,段轻晚愣了愣,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随即站起身。
“第一次听说,抢劫的挣钱不容易。”百里轩望向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明显的上扬,再次缓缓的开口,那声音很轻,但是,那话语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竟是连半点的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完完全全的肯定。
段轻晚暗惊,看来,她做了这么多还是白费了,他早就确定了是她,此刻他所做的,只不过就是想要把证据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能不承认。
她就不明白,她做了那么多,每一件事都足以证明女土匪不是她,她不是女土匪,而且,她做的那些在这个朝代,绝对都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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