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是不是？”空洞无神的眼睛转向韩鄂，却没有焦距。

韩鄂没有出声，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伏希，他都不敢跟他说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在地府里找不到他，连灵魂的气息也没有，除了魂飞魄散他想不到其它能消失得让他们找不到的。

“他这一次终于是走在我前面了。”伏恺苦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神情哀伤。

“几生几世的相遇分开，都是我在前面离开，放任他一个人独自生存于世上，原来看着身边的亲人离开是这样的难受，我一直都难以体会他的心情。”压下内心翻滚的巨浪，再次开口，“每一次的地府相见，记忆回笼，他都很痛苦，但他一直宽慰他，笑着说，哥，没关系，其实看着你走我也是幸福的。”

韩鄂静静的听着，他知道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倾听着，他需要一个发泄口来阻止内心伤口的蔓延。

他很想说，也许事情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坏，也许伏希……

“死并不可怕，活着的人才是痛苦的，韩鄂，你说对吗？我让他痛苦得太久，这次换我痛苦了是吗？”

“别太悲观了，也许……”

不是他太悲观，没有人知道他和小希之间有特殊感应的存在，他感应不到小希的气息了，环顾房子，就连房子的气息都淡得不能再淡了，这根本就是一间很久没有住过的房子，如果他还在，这气息断然不会消失得这么快。

“我感应不到他……”声音低入尘埃，“连魂魄气息也没有了。”

韩鄂呆住，他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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