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正气定神闲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大手把玩着边上案几上的一个摆件,似是有所感他在看他,挑起眼皮,朝他看过来。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突然伸出手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让他们继续。
秦羌汗。
这分明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心念一动,干脆转移了话题:“陛下对今夜的事怎么看?”
卞惊寒把玩物件的手一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一本正经开口:“朕觉得厉竹今夜是这个。”
边说,边优雅地竖了竖大拇指,“殿下是没看到,她方才取狗眼的时候,那叫一个快准狠、英姿飒爽。”
厉竹:“......”
秦羌:“......”
“本宫是问陛下,对今夜宫宴上发生的事怎么看?”
“哦,”卞惊寒似是才明白过来,“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件事,这是贵国的大事,大大事,朕没看法。”
好吧。
秦羌知道他不愿意说,便也没再多问。
这厢,厉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后又自袖袋里掏了五石散和麻药粉出来。
五石散是服的,麻药粉是擦的,都是用来减轻痛感的。
只不过前者是麻痹精神的,算是通身的,后者是擦在局部的。
将五石散放入杯中,提壶倒了些水,晃了晃,递给秦羌。
秦羌凝着她,伸手接过,送入唇边,缓缓喝进口中的同时,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不仅仅随身带着刀具,还随身带着五石散、麻药粉,神医这是知道今夜能给殿下医眼睛呢,还是时刻准备着给殿下医眼睛?”卞惊寒蓦地不徐不疾、悠悠然开口。
厉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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