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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回到原处,两个鸟人对了一下表,然后双双躺倒在原石上。
好半天,恢复了元气的张雷道:“只是超了十分钟,可以忽略的。”
“这个不可以。”解东口气坚决,“你看到了,我已经尽力,我问心无愧。之前我有过一个小时上下一次山的记录,而且是从山底开始。”
“你会为此后悔的,现在不需要你的固执。”
“人得有点坚持原则的勇气,刚刚下定的决心,不能立刻就自打嘴巴,这是天意,不可违。”
“鸟人这个称呼你以后不要强加给我了,你自己留着用吧,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鸟人。”失望让张雷开始骂人。
“嘿嘿,一会儿我请你吃山上的蘑菇炖小鸡,完后你就去忙吧,再见我时只能提出吃蘑菇炖小鸡的要求,其它的免谈。”
………………
张雷走了,临走留下一句话:就是为了品尝这美味的蘑菇炖小鸡我也要再来见你这个鸟人的。
解东也走了,他去了Q市。什么都是茫然,唯有这件事不能茫然,那就是到Q市未都的注册之地为朱小小和孟云郑重地上册。
上册用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解东来到了金晶。进梦石生产车间前,他分别给王仲恺、张雷、王晶各发了一条短信。
给王仲恺的短信:王老,我这样称呼您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按我们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我该称呼您董事长;按我与王晶的关系,我该喊您声伯父。但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理清楚的,我来金晶就是为了理清这种关系的。明天开始,这里开工,您可以按照我随时报告的进度联系预售对象了。
给张雷的短信:鸟人,你不让我这样称呼你,可我偏这样称呼你,否则你让我怎么称呼你?前几天吃得蘑菇炖小鸡消化完了吗?跟你打声招呼,我来到了金晶。你与王晶商量一下,若是特别行动小组现在需要解散,那就让特别行动小组的兄弟们都来金晶吧,我想念他们,从感情上也有点离不开。我现在不思不想,安心生产我的梦石,这种生活暂时更适合我。我向你郑重声明,不要再弄辆破车来随意打扰我的清静了,你那辆卡宴现在就停在你J市的家中,请收好。
给王晶的短信:丽丽,这样呼唤着就有一种暖流从心间流过,你的美丽从你年幼我年少时就征服了我,让我刻骨铭心。没有几个人与我一样会这样坦白内心的隐秘,可我就是我,心中有过什么,我都想大声喊出来。现在,我又来到了金晶,这是我们真正相认,相识,相知的地方,也是你我的梦真正开始的起点。在这里我能找到心灵暂时的安宁,安宁的重要因素是这里到处留有你的气息,看到什么我都觉得温暖,心满意足。原谅我,我暂时只能说到这。
三个人没有一个给他回短信的,他好像也没有指望过,第二天就进入车间,启动了加工梦石的流水线。
日子在清静中向前走,解东不急不慢地工作着,白天下车间,晚上到山上溜达一圈,与几个年轻的兄弟聊聊天,回到办公室上网浏览一会儿新闻,最后是倒在床上看“古老的线装书”,以前他看不下去,现在倒是读的津津有味,心静很关键。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里,解东回了两次家,与沈莉的关系保持在良好范围内。解东看得出来,沈莉的心思越来越多地用在大川那里,她对那里的牵挂胜过了一切。解东对此表现出了充分的理解,那里是她的梦,一切希望之所在。
这一日中午时分,解东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准备一会儿下车间,在前门值班的一个队员有点慌张地跑了进来,“解总,来了好多车呢,一个坐奔驰的老头子要见您。”
老头子?王仲恺亲自来售货?
解东与这名队员一起走了出去。大门外立着王仲恺,他的身后是一排箱式货车。
解东最近线装书看多了,不由自主地向王仲恺抱拳拱手道:“欢迎王老,一路辛苦。”
大门已经拉开,王仲恺举步向前,站到解东身前,深邃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研究了几秒钟,道:“你的身上有了几分儒雅之气,难得难得。我从Q市的凯丽过来,有点口渴,到你的工作室内喝杯茶吧。”
一老一少走向办公室,后面的车辆隆隆开进了金晶的大院。
解东把王仲恺让到沙发上,给他泡了一杯清茶。
“你也坐。”王仲恺手指他对面的沙发。
解东当然要坐下,几何时起,解东已经不习惯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一旁聆听别人的教诲了,不管面对何人。
“辛苦吗?”王仲恺和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