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殇(二)(2 / 2)

为什么要是萧紫嫣?

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天下人都知道的金屋藏娇的女子啊。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种下那颗桃树之后,那个人,也是这样匆匆的离开,去见那个女子的吧。

多少个春天,那颗桃树,花开又花落,为何,回不到当初的心境。时过境迁大起大落之后如果能像古井无波般不在心间掀起一丝波澜。

他总是在给了她最美好的幻想之后,再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从未相遇,从未相识,便不会有如今的疼痛了。

那个毫不犹豫的答应卖身给她的男子,就当真这么不可靠么?

也许,她真的看错了,她忘记了,再怎么说,他终究是一国之君,一代帝皇。后宫三千,本来就是他原来的样子的,她为何会一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相信他能够与她一同君临天下,爱情中的女人果真是白痴,她竟然忘记了,帝皇的他,根本就给不起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么,那个雪夜的承诺算是什么呢?

若是完成了这王图霸业,江山天下,便与她西湖泛舟听雨同眠,桃花流水畅游江山,携手江山共临天下。

那条长长的通往城楼的烛火之路,他们都说好了,不管前路如何艰险,都要携手而行。

她想过所有可能会遇到的腥风血雨,想过朝堂内所有的权势纷争,尔虞我诈,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是否信任过彼此。

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竟然被瞒的死死的,满朝文武,就连她这个皇后,都不知道一点消息。

是的呢,平息平辽王的叛乱之后,手握重兵的皇帝,下一个敌人,定当是沈丞相吧,这种时机,一个男人,怎么会把心爱的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呢?只有她,才傻乎乎的相信,那个雪夜虚幻飘渺的承诺。

她其实要的并不多,只要有一个人,不离不弃陪伴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此时此刻,她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又算的是什么呢?

花飞飞茫然的向前走,木有目标的。

如果最初的最初,她没有出皇宫,没有遇见南宫睿,没有去捡那个钱包,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吧。

巍峨的甘露殿,历代帝皇的御书房,皇帝批改奏折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

花飞飞依稀还记得,当年那个玩世不恭的她一直以为昏君的皇帝,就那样放荡不羁的一身龙袍坐在屋顶上,玩那个打花瓶的幼稚的游戏。

果然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连精明的像一直老狐狸的沈丞相也被他给骗了,她怎么会以为那个生杀予夺谈笑间便樯橹灰飞烟灭的皇帝,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昏君呢?

推门进去,屋子里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奏折,听到推门声,正想呵斥,看到是她,却收起了戾色,笑的一脸轻柔,“你来了。”

皇帝吩咐过,若是皇后来,不需要通传,所以,守门的太监一看是皇后,便理所当然的放行了。

花飞飞倚在门边,看着端坐在御案旁身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很俊美的男人,仿佛是雨后的玫瑰,明明那么娇艳,一不小心却就会把你刺伤,仿佛是盛放的罂粟,艳美的,带着毒,仿佛是黑夜里闪着危险眼神是妖娆的野兽,矫捷的穿越过夜色。

这个是南宫睿,当今皇帝,南诏的一国之君,手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男人。

她本以为她早已看透他,可是,她发现其实她并没有看透他。

“皇上今天似乎很忙?”

花飞飞走上前,在离御案三尺之前停下。

她以前在这里做宫女的时候,南宫睿曾经下过死命令,一定要她站在他的三尺之内。

明明站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可是,她却觉得无比的遥远。

遥想当初,她只是那个杂役房的小小宫女,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没有任何交集,她便安安静静的躲在这个灰暗晦涩的深宫里,等候着出宫的那一天,那该多好。

花飞飞竟然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能够那样心平气和的站在南宫睿面前,与他心平气和的说着话。

如果是一开始的她,她早就气恼的摔门而出,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狠狠得刺伤一剑,想方设法如何远远的逃离吧。

人,总是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在后宫中的这么多年,她想,她唯一学到的,是内敛。

或者,她想证实一些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她应该证实什么。

南宫睿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揉了揉太阳穴,笑的玩世不恭,“这不都是皇后害的么?”

“是呢,如今宫中都说,当今皇后,是魅惑君心的妖后。”花飞飞似是自嘲。

“哦?”南宫睿眉一挑,心情似乎很愉悦,“皇后魅惑君心,也是魅惑皇帝的心,与他们何干,是妖后,也是我一个人的妖后,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说着,站起来,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但是花飞飞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南宫睿看着空了的手,愣了下。

“臣妾背负妖后的骂名,皇上似乎很高兴。”花飞飞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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