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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世界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闪过。

齐宣从一开始的暴怒疯狂，渐渐地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眼神如古井无波。

他几乎没有朋友，因此知道他出现这个眼神，便代表他心中怒意已经全部转化为森冷杀意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如果可以，真想去那个世界，把他们全部杀光……”

许诺的视角画面的变化开始越来越快，转眼间便掠过了两个太玄世界的经历。

紧接着，第三个。

第四个。

直到，第五个！

东瀛，战国时期！

他终于随着许诺的视角，看见了那位满头白发却不显老的端庄妇人。

身穿一袭绣着樱花的和服，腰间悬着一把刀鞘精美的长刀。

樱花纷飞，漫天粉艳。

许诺和妇人在树下对坐，各自伸出双手，十指相扣，皆是闭眼。

“心機一転?通念の術。”

老妇人轻声说。

许诺《心转心·通念之术》的视角，齐宣看不见，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很快，许诺就睁开双眼，开始了自己的……聚罡成旋！

这一刻。

齐宣对许诺身体的感知忽然清晰到不能再清晰，就好像他的神魂真的来到了许诺身上一般。

被微风吹拂脸颊的触感，扑鼻而来的樱花芳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

最重要的是，罡气在体内经脉流淌而过的感觉，最终在丹田汇聚的感觉，逐渐凝聚成一团，于丹田内化作一颗缓缓旋转的漩涡的感觉……

全都，仿佛身临其境！

但很快，许诺丹田内那颗初步成型的气旋怦然碎裂。

她的第一次聚罡成旋，失败！

“大丈夫です，みんなは初めて失敗します(没事的，大家第一次都是失败的)。”

睁开眼，是妇人那温和的眉眼，和温柔的声音。

此后，便是成百上千次的尝试。

终于，许诺在《心转心·通念之术》后的第三个月，聚罡成旋，成功！

随着她丹田里彻底出现第一颗稳定运转、旋转的罡气漩涡，她也正式踏入了天罡境武夫的行列。

而通过《心转心·通念之术》将这一切都体验了一遍的齐宣，对于聚罡成旋的方法，也已经了然于胸。

“原来如此。”

……

……

齐宣缓缓睁开眼。

率先看见的，是许诺和他十指紧紧相扣的双手。

再然后，便是此女那羞红如血的脸蛋。

当然会害羞。

身体上的交融，亲密吗？

亲密。

可如何比得上心灵和过往一切的交合？

在《心转心·通念之术》下，齐宣几乎将许诺从出生至今的一切都看了个遍，这种内心的接触，远比肉体接触要亲密百倍、千倍。

就算不提这有些“玄”的感觉。

齐宣在许诺视角中，将人家洗澡时的身子看了个光总是没法说的，还有对方青春期时的懵懂，那男女皆有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第一次，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

沉默片刻。

齐宣主动松开和许诺十指相扣的双手，站起身，朝许诺抱拳行礼，深深弯腰，一弯到底。

神情肃穆，声音铿锵有力。

“多谢传道！”

“咳咳……”

许诺脸色还是有点红，站起身之后背对着齐宣，“那个……没什么，要谢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

齐宣微愣。

要帮忙，却不在使用《心转心·通念之术》之前说，而是在完事了之后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