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顾言之是在半夜里醒过来的。

他一睁开眼，胸口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很难忍，使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也冒出压抑的冷汗。

黎晗一直默默守在他的病床边，看到他醒来，谢天谢地，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刻要叫医生，却被顾言之给拉住了手，他刚醒来，人看起来很憔悴，力气也不算小，扣得黎晗没办法走，也不敢挣扎，怕扯动他的伤口。

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不必了。”他淡淡道，松开了手，停了两秒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只当彼此是陌生人吧。”

“你说什么？”黎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能接受。

“欠你的用那一刀来还也够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顾言之别开头转向一旁，语气听上去很是失望。

黎晗怔怔地后退了两步，看着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开口，“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言之扯了扯唇，朋友？呵……多么讽刺的一个词。

“黎晗，在我印象里，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说道。

以前的她虽然也有野心，争强好胜，却不会滥用心机，想着怎么去伤害别人，现在的她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陌生，他都快记不起她本来的样子了。

“什么叫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别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从未了解过我，就不要怪我变了！”黎晗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了一番，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病房的门被她摔得震天响，顾言之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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