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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亲王没有固有的封地,除了朝廷分配的五千禁卫,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正式军队。
也许实力可能有些落了下乘,但他在楚国的影响力,绝对不若于其余几位王侯。掌管着宗人府的王爷,就相当于整个楚国皇室,全部都归他管理。
有些涉及宗室的事情,就连当今楚王都需要听取他的意见,这也是为何皇子们对这个老皇叔都要敬畏三分的道理。也正是因为如此,醇亲王在郢都向来张扬。
都说老持稳重,但这话对于醇亲王来说,没有丝毫靠谱的可能,也许年轻就飞扬跋扈惯了,此时瞧着比自己还要嚣张几分的纳兰王,想着这几年的恩怨心里不免有些有气。
在场的几位王爷闻言,自然不会因为此事去得罪纳兰王,自顾垂下眼帘喝着自己桌前的清茶。也只有清河王闻言抬起眼帘,望着坐在长椅上吹胡子瞪眼的醇亲王,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在醇亲王还是有些心机,没有当着纳兰王的面直言嘲讽,虽然纳兰王境界深远,早已听清他这道嘲讽的声音。但没有当面说,就总是有两种不同的效果。
现在的纳兰王也只不过登上龙庭台阶,两人相距已经超过千米的距离,即使自己听见那老东西的讽刺,可隔着这么远他就算在狂野,也不可能坐那丢人的事情。
纳兰王沉着脸慢慢走向龙庭台阶,孤冷魁梧的身躯,震动着青石地面隆隆颤抖,仿佛是在表达着自己心里愤怒不满的情绪,可醇亲王依然老神在在,抿着自己桌上的清茶,丝毫不曾在意。
“老亲王,好久不见啊。”纳兰王面带笑容着落座,目光充满凛然的冷意,声音有些微寒的说道:“当年东陵府一别,八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不知何时再去我东陵府瞧瞧?”
“东陵府?”醇亲王眼眸寒光微敛,仿佛触怒心里最不愿触碰的伤口,声音充满嘲讽的说道:“去那土里土气的地方干什么?跟着岭南深山的野人去跳摆群舞?还是跟着东陵府那帮府兵整天**妇孺?”
“你说什么!”纳兰王闻言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望着眼前面带笑容的醇亲王,只觉得这人就连笑容都让人觉得恶心,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些厌恶恼怒,寒声说道:“我不保证我的脾气,可以忍住大朝试结束。”
“呵,真是可笑。”醇亲王闻言嗤声笑道:“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纳兰王何时受过如此羞辱,当即勃然大怒,道:“老不死的,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怎么?狗急跳墙了?来啊,来打爷爷来啊!”醇亲王满脸欠揍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生气。
但不得不说,自幼在郢都摸爬滚打的醇亲王,上偷看过世家勋贵的小姐们洗澡,下在市井街道里面混过日子。若论气人的本事,醇亲王在郢都绝对出名。
这样流氓无赖的劲头,又哪里是少言寡语的纳兰王可以比的?
“你是真的在挑战我的耐心!”
醇亲王喜欢喷人,可纳兰王不喜欢喷人,因为他喜欢杀人,有喷人的时间他可能早已出手。只是这里不是自家的东陵府,他来这里还有着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但醇亲王满脸欠揍的神情,让他再也忍不住的眯起眼睛,声音微寒着说道:“我在给你次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给我道歉!”
“道歉?”
醇亲王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两鬓间的白发也忍不住的颤抖,正要大声嘲讽的时候,背后崇华殿深处忽然传来道威严的声音。
“够了!”
“都给我老实的呆着!”
声音醇厚而又威严,没有礼部官员的洪亮,但此声音响起仿佛整个郢都都能闻见,就连天上的鸟儿都已经不敢鸣叫,让人心里微颤,直接忍不住的跪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