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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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岭岩山?”

看着面前高耸的树木, 枝梢伸展交错着, 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好像进入了原始森林, 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姜翰义拿着手里的路线图同样呆住了。

沈墨言一反之前路上的懒散,他如同无声的豹子一样接近了姜翰义,将他手中的路线图拿了过来, “这里发生了变化, 还能找到路线吗?”他目光看向姜翰义。

凌厉的目光让姜翰义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不敢直面对视。

“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变了,但应该能找到吧。”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沈墨言手中的路线图上, “只要走出这片森林, 峰顶全是白岩石, 我哥哥的那张照片就是在峰顶的一处悬崖那边拍的。”

沈墨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说慌, 将路线图还给他, “如果想活着走到那里找到你哥,就必须听我的,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翰义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几个同学吵嚷起来:“凭什么?你算老几啊, 要我们听你的?”

“姜翰义,别听他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叫你声高手, 就真以为是高手了!”

“这比装得一波……”

沈墨言一掌拍在了旁边的一颗杨树上, 震得整棵腰粗的杨树, 剧烈的晃动,被拍下来的树叶厚厚的落在了所有人的头上和身上。

雪花一样的纷飞。

“听懂了吗?”沈墨言说完,看了看天空,转身走向一棵大叶不知什么植物。

所有人都惊呆了。

能把一棵腰粗的树,随手一掌拍到整个树冠摇动,落下厚厚一层的落叶。

那要多大的力量?

所有人不敢抬头,因为头上树叶一直在落,比秋叶落得还要惨烈。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都被吓呆了。

一行人看着树上那个深深的手印,心中都想着一件事,这个人,是武林高手吗?

把树拍进一寸,是一寸!是的吧?

大高手!

阮音书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墨言走过她的身边。

连一个正眼的眼神都没有,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与那些花花草草没有区别。

难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形同无物吗?

不就是胸比她小了点吗?

她学着孟成真,委屈的咬住下唇看他。

却只看到他一个背影。

……

“手没有受伤吧?”孟成真拉着他的左手有点心疼的看了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虽然不是父母,但也差不多。

结果一点伤也没有。

大佬享受着孟成真的关心,以及小嘴吹着他手掌的凉气。

以前他会觉得这种难以想象的幼稚可笑行为,现在居然觉得心里妥帖无比。

孟成真讨好他也算不遗余力,从身到心,各方面,弄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就真情实感上阵了。有时候觉得关心着关心着就真的关心了。葱白着葱白着,就真的葱白了。说爱啊爱,会不会真爱上了?

她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天天摸大佬身上像石子一样硬的小肌肌,哦不,大肌肌,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满意的男朋友了。

因为摸惯了大佬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后,再摸其它男人的,会不会软得跟发了面的包子一样。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她还能找得到满意中的大肌霸呀!

是大肌霸,不是大鸡……

不要自行想象!

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辣么纯洁……

……

进入通道后,藤木变得浓密起来,并且还出现了许多查不出品种的异常生物,路变得非常不好走,大佬找到了些大的绿色蓬莱蕉叶,她在自己身上装饰了一番。

弄得真得跟陆军野战队似的,走在植物间,不细心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姜翰义也被套上了树叶,他的心情是非常懵弊的。

其它人没有戴树叶,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三个人。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而大佬根本不可能跟他们解释,如果不是姜翰义熟悉路线,能够最快速度找到照片的地址,沈墨言早就不耐烦跟这些人待在这里。

就在他们一路越过一片密林,个个汗流浃背,背着背包钻出了遮天似的巨木森林,来到一片树木和白岩交错的林石地。

“这里变化太大了,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植物,那些巨木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相比其它人,姜翰义是彻底呆住了。

其它人没来过,根本无从比较,可他去年还过来一次,这里的树木虽多,但绝对不是什么参天古木,而且因为经常走,山中偶尔其实是有路线的,但是现在他们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钻。

只要大方向没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钻的现在的位置在哪儿。

而他手里的那个路线图,在这样变化诡异的地方,完全是形同虚设,变得毫无用处。

“卧槽,这里怎么像原始森林似的,姜翰义,你没说过啊,山上的路也太难走了!”

“累了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那里有岩石……”

就在几个人准备过去休息补充点食物和水的时候。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像是婴儿哭声一样古怪的叫声,所有人向天空望去。

只见天上一只怪异的半人大鸟,婴首与一对无毛肉翅,正在他们上空盘旋,并“哇哇”的叫着。

“那是什么?”

“它的声音,是不是昨晚我们听到的那个惨叫声?”

“就是那个叫声,这是什么鸟,从来没见过。”

“它没有毛是怎么飞起来的,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甚至还有人放下了背包,把手机取出来,自以为机智的拍照。

就在带着眼镜的男同学将手机对准了上空的肉翅鸟时,手机的闪光灯在阳光下不停的闪烁。

空中飞行的肉翅鸟,突然俯冲而下,速度竟然快到转瞬即至。

婴首一样的古怪头颅,瞬间朝他张开的大嘴,露出嘴里瘆人的细密尖牙,一口咬向了眼镜男。

眼镜□□本没就没有防备,还在手机里拍照,就见手里拍摄画面忽然变大,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了下脸,手臂就传来了剧痛。

他不禁冲击力道冲击得摔倒在地,腰部还卡在了岩石上,发出了惨叫声。

所有人被惨叫声惊醒,急忙拿手中的木仗上前驱赶。

这只身上没毛的古怪鸟,一下子又飞回了上空。

可他嘴里却叼着一块东西。

其它人惊魂未定的抬头看,觉得有什么水滴落在了脸上,用手一抹,指尖全是血。

哪来的血!

待到看到地上惨声不断的眼镜男。

就见到眼镜男的手臂被撕下了一大块肉,露了血淋淋的伤口。

大家都被吓到了。

还是姜翰义最先冲了过去,把身上的行李包解下来,长途旅行中肯定会遇到各种突发事件,所以他身上经常会备一些急救包。

他从包里取出了消毒水和止血喷雾,眼镜男疼的“嗷嗷”惨叫,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三个女同学听着惨叫声,吓得抱在一起,没敢看,男同学也有些手足无措。

姜翰义虽然有经验,但他也没有遇见伤得这么重的,眼镜男的右手手臂靠近肩膀的那部分肌肉全被撕裂了,蝴蝶臂里几乎见了骨,他上药的时候,吓得手都在抖。

可是他身上只准备点喷雾和一些消毒水,还有点消炎和发烧药以及绷带,都只是应急物品,对平时的一些小面积伤口还可以。

可是像这么大的伤口,这些东西显然是不够的,需要立即送到医院医治。

但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西岭岩山,如果现在下山,也至少要走两天,这么长的时间,眼镜男的伤势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毕竟爬山与平时走路不一样,有时候是要手脚并用的。

他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随便移动伤口了。

姜翰义还是有些经验,他在周围找到几种新鲜的草药,这些都是他哥告诉他的,有时候在野外,如果急需药品丢失,或者不足,就可以就地取材,其实深山中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利用的,有时候效果会出人意料的好。

比如一些山中的止血药材,他找得鼻尖冒汗,才将几种他认识的止血和消炎以及消肿的草叶与草根茎的捣碎,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将药覆在纱布上,再用绷带紧急缠了两下。

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已经有人受伤了,还是被不明飞行物攻击,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生物。

“现在怎么办啊?”几个同学帮着将眼镜男扶起来,眼镜男疼的鼻涕眼泪湖了一脸。

周围围着的同学,也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有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刚才那个东西,太,太可怕了。”很明显是食肉生物。

隔壁很有经验的校友,也背起了背包,“这里确实危险,刚才那个东西,你们有谁见过吗?我就是学生物科学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如果不是这位同学关键时刻用手臂挡住了脸,后果恐怕……”

大家立即想到,一旦没有用手臂挡住,那么就是脸……

一旦被抓到脸上,一群人,鸦雀无声,脊背阵阵凉意。

还好,幸运的是手臂。

就连眼镜男,心里也不由庆幸,如果不是手挡了下,他现在恐怕已经面目全非的死掉了。

讽刺的是。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孟成真还在劝他们说,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面很危险,可当时一群人是怎么回应她的?

坚定不移的要向前走,不后悔,不放弃,他们是团结的,坚定不移的。

然而现在,只隔了短短十几分钟,一大半的人都开始动摇起来。

孟成真看着他们退缩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劝人的时候他们的样子。

巨他妈真实!

一个大写的便宜!

好声好意劝着不行?非得受伤了流血了知道疼了才知道前路险峻,不能再走了,才想要回家。

贱不贱啊?

如果是孟成真,有人说前面危险别去了,保证她一溜烟的跑回家,绝对不带反坑的,因为打脸好疼的!

……

孟成真这时候也不自讨苦吃,人家不把你当他们的小团体,她又何必上前舔着脸,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既然已进入到通道中,她和大佬现在就只在乎一件事,绿种!

要找到绿种,就必须要找到照片上的位置,那个巨大的鸟巢。

所以,现在的姜翰义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去的。

沈墨言一直密切关注上空,就在姜翰义有些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想继续找他哥,一方面同学又受伤了,伤还不轻的样子,需要立即下山医治。

他正纠结着,就见高手师兄朝他走了过来。

“照片上的位置离这里还有有多远?”

姜翰义愣了下,但是因为面前站着的人,似乎是武功高手,说不定还是练过什么内家拳内家掌的,否则也不可能随便一掌,拍的树摇枝晃的,前提是腰粗的树。

“爬上山顶再有两三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

“带我去,现在。”

姜翰义还没回答,周围几个同学开了口:“喂,你说什么啊,没看到我们有人受伤了,我们受伤的同学需要姜翰义带他下山,你却要姜翰义陪你上山,你什么目地啊,你是高手又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性。”

“就是啊,我们现在应该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离开这里直接下山。”

“姜翰义,你说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找你哥,还是离开这里,眼镜的手臂伤这么重,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东西太可怕了,好凶,一旦它又回来怎么办,我们又没有枪打它。”其中一个女生害怕地道

其它人,一人一句,几乎都要下山,刚才那一下子就吓破众人胆了。

“如果刚才听孟师姐的,不继续走就好了,结果现在还不是要回去。”不知是谁,后悔的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都安静了。

韦研不讲理地回道:“我们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么一只凶鸟啊,她和那个高手既然那么厉害,刚才怎么没见她们打跑那个怪鸟救眼镜?”

孟成真:“……”

“这位同学,你公主病犯了请吃药,我又不是你妈,又不是你保姆!凭什么舍生入死的救你们?不久前我好像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往前走了,很危险,可你们是怎么说的?坚决不放弃,一定要找到姜翰义的哥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还是我们自己的同学朋友小团体团结,外人都不行。

是不是你说的?

我们既然是外人,那我们就做外人该做的事。在外人的立场上,我肯提醒你们一句是道义,不提醒是本份,你们死不死的其实跟我没关系,我们只管自己不死就行了,你记着,你既然拿我们当外人,那就别怪我就拿你不当人喽。”

孟成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往死里怼韦研,这种女人就得狠狠的怼,我没找你事儿,你倒来找我麻烦,不怼哭你我都不姓孟。

正好,她刚才还憋得一口气呢,一下子吐出来,真tm爽。

有大佬在身边,就是无所畏惧,这种感觉会上瘾!

……

“你!”韦研气的,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合适,她早就坐地上哭了,正想转身找姜翰义帮她。

结果沈墨言却对茫然的姜翰义说了一句话:“想找你哥吗,我可以帮你,带我们上去,我帮你找。”

沈墨言的语言充满了魔力,虽然只是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刃锲在他心头,就像话即一出,必然实现一样,给了他一种绝对的希望。

他想找到他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原路返回。

那一刻,他几乎没有半分挣扎的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姜翰义!”韦研冲了上来,“你疯啦?这个人是骗子!他和那个女的都是骗子,你怎么能听他的?你不能上去,他们也许就是杀人凶手啊!他们就是来离间我们的!”

韦研平时或许不会这么没脑子,但是刚才被孟成真那么一气,就整个人快炸了,立即口无遮挡,失去理智的开始胡说八道。

沈墨言回头只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还在口吐恶言的韦研,就觉得自己的耳膜仿佛被重锤击中,一下子万物寂声,头晕目眩,什么也听不到了,而身体也好像被一鼓力量给掀了下,整个人向后退了大半步。

不止是她,离她近的几个人,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力量。

仿佛由沈墨言为起点,向他们扩散过来的一股波动,让他们的身体也受到了一点刮蹭,就像是被人推了下,明明不高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耳膜中自己发出来的一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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