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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乔语的表情，太过动人，将景辰风所有的心神牵引，他凝视着她的脸，看得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小语！”景辰风目赤欲裂，鲜红的血液，几乎与他眸中的血红融为一体，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乔语会在他面前，将她自己的性命了解。

他想要阻止乔语，但那怵目惊心的鲜红，已经在她的胸前弥漫，不管他做些什么，都已经是于事无补。

乔语的唇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她就那样浅浅地看着景辰风，眉眼之间，带着明显的自嘲与厌弃。

景辰风仓皇地将乔语拥进怀中，他不停地唤着乔语的名字，“小语，你别吓我！”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一刻，景辰风觉得，乔语就是他攥在掌心的沙，他攥得越紧，她流得越快，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不！他不能失去她！就算是毁天灭地，他也要，将她留在他身边！

“小语，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景辰风对着门外大喊，“快去喊徐衍！”

景辰风将乔语抱得很紧很紧，他真想，将她的身体，揉入他的骨血之中，那样，他们融为一体，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

乔语胸口的那把刀，分外刺眼，比那铺天盖地的血红还要刺眼，他想要，把那把刀从她的胸口拔出来，可是，他又不敢。

他怕，他拔出那把刀子之后，她会流更多更多的血，就算是徐衍来了，依旧救不了她。

他后悔了。

好像，遇到她之后，他就一直在后悔。

他也明白，他自己太过暴虐，总是会控制不住地伤害她，而伤害过后，则是痛彻心扉的悔。

景辰风重重地闭上眼睛，复又缓缓睁开，眸中的红血丝，已经将他的白眼球原本的颜色掩盖，如果，他跟乔语说明实情，如果他告诉她，他打掉这个孩子，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他爱她，结果，一定会不一样。

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偏执而又骄傲，失去了她，就算是他再骄傲，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小语，你撑住！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你有事！”看到乔语眸中的焦距一点点散去，景辰风控制不住地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乔语没有说话，不管景辰风怎样大吼大叫，她都没有说话，唇角上扬的弧度，一点点展平，她茫然地看着前方，不喜不悲，仿佛这尘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

轻轻地阖上眼睑，乔语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解脱，这样，也好，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打掉了她的孩子，她已经，一无所有，她终于，能够去地下和她的父母团聚，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小语，你给我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开着我！”看到乔语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景辰风顿时慌了神，“你醒来，你给我醒来！”

“辰少，发生了什么事？！”徐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当看到躺在景辰风怀中一动不动的乔语，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我不许她死！”景辰风的声音，掷地有声，却带着明显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