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后,族中大乱,父亲为掩护我和母亲逃走,带领亲信和秦政血战。”
“那次围困我们的至少有八千人,个个都是武装精英,后来更是传出,秦武碾碎父亲头骨的消息。”
“理论上来说,父亲是不可能逃过那一劫的。”
“但这玉佩……”
秦风把褶皱的照片拿了出来,肯定道。
“只有爷爷、父亲和我能看出其中的特殊之处,是不可能仿造的。”
“再则,琅琊自古网罗天下消息。”
“王尘作为琅琊继承人,多少知道我的手段。”
“他被我折磨得半死不活都不提及此事,偏偏在江府危急关头说出,应该不可能有假。”
他确定王尘已经见过江四海,并且达成了某种约定。
以琅琊的处世之道,一旦插手某件事,便一定会拿出相应的代价。
父亲的消息,也许就是琅琊的代价。
秦风越猜测越觉得王尘没有说谎,那双尖锐的眼眸不觉间浮起了一层泪花。
“父亲,倘若您真在人世……”
“您又为何不来找我和母亲呢?”
正当他精神恍惚之际,一阵敲门声响起。
“师父,江府长老江无意求见。”
苏义守卫在门外,声音洪亮道。
秦风收回思绪,示意秦无依去开门,向门外喊道。
“让他滚进来。”
房门打开,双手经过包扎的江无意畏手畏脚的走了进来。
秦风眉头一皱。
“听不懂本座的话么?”
“用滚的。”
江无意身体一怔,连忙后退几步,规规矩矩的趴在地上,以滚动的姿势,重新进入了房间。
他五体投地的跪在秦风身前,主动赔罪道。
“在下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魂,生命之外,还需为江家的日后考虑。”
“得罪公子之处,请公子责罚,在下不敢有半点怨言。”
秦风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江无意。
杀了吧,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留着吧,或许还能揩些油水出来。
“江海楼的风景勉强能入阿雪的法眼,自今以后,这江海楼的主人,就是阿雪了。”
秦风声音冰冷,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身旁,慕容雪忍不住惊讶的长大的嘴巴。
“这…这怎么可以……”
江海楼,是江府重要标志,其地位就好比慕容府的祖宅一样,绝不是外人可以染指的。
“阿风。”
她下意识的拉了拉秦风的胳膊。
“你要是真生气,处罚处罚他就好了。”
“就算是断他手脚也罢,江海楼我们就不要了。“
慕容雪破天荒的说出了断人手脚这种血腥的话。
在她心里,得到江海楼,要比打断江家所有人的手脚还要困难。
然而,此时此刻的江无意,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只要公子点头,今日之后,不仅是江海楼。”
“江府的一切,都将为公子和夫人所有,江府绝不敢有半点违逆。”
慕容雪和对江府有所了解的秦无依都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江无意说出的话。
秦风却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句点头上。
“所谓的点头,是江四海的头吧?”
江无意牵强一笑,不敢掩饰。
“老祖宗和琅琊王氏代表已经在关楼等候,还请公子移步关楼。”
“哼!”
秦风冷哼一声,倒没有继续为难。
他早就料到江四海会约他去关楼了。
因为,关楼之中,除了秦武和秦千余那两个畜生,卧床不起的江家家主夫人,秦武的女儿秦香,也在其中。
半小时后。
在秦风的带领下,数十辆满载人员的越野车,迅速对关楼形成包围之势。
秦风将慕容雪交给秦无依保护,在逐渐收拢的包围圈下,独自进入了关楼。
关楼正是日前比试取令牌的地方。
原本取令牌的客堂之中煮起了茗茶,还未进门,便看到了坐在茶几边上的王尘和江四海。
秦风持剑进门,并未理会二人,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坐在石床边,神色憔悴的秦武和秦千余身上。
那双愤恨的眼眸,逐渐血红。
“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之。”
“大哥!”
秦浩惊慌失措的冲到了秦风面前,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大哥,你听我们解释……”
“你觉得本座是来听你们解释的吗?”
秦风怒声打断了他的话。
“从八年前你们这些畜生违逆祖训,屠杀我们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没有打算放过你们这些畜生。”
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血红的双眼死死望向秦浩。
“特别是你!”
“若非本座当年手把手培养成才,你怎会有如今的成就?”
“我待你如身体发肤,你却亲手毁了我对母亲的最后念想。”
“此罪,当诛!”
秦风恨之入骨的宣泄着,将手中的短剑扔到了秦浩面前。
“给你们一个谢罪的机会。”
“自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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