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还请二老‘玉’成。”沈长钧这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这事本来该叫元昊真君或须臾真仙来,只是那二位谁也不提醒,由着他就这么来。幸亏他还知道要备厚礼,总算没太失礼。
秦老爹倒是很能理解,修道者已不算是俗世中人,哪里还依得了那么多俗世礼仪,便也没计较。考校一番,见人还不错,对秦景可谓一片柔肠,便就点头同意。倒是秦老娘那里不好办,秦老娘挑剔得很,这可是要陪闺‘女’千年万年的,不睁大眼睛好好看明白,日子过不好可不是短短几十年的事。
“既然阿弟要去皇都,行李也都收拾好,不若我们现在就启程。”秦景这时有点悔,在赢国待这么久,她怎么就没想买个院子。一直住着赢匡的王府倒是好,可终究不是自己家不是,现在一家人都要过去,连个落脚的地方都要现布置。
“也好,本就是这两日该启程,你阿弟还得赶着三月‘春’闱呢。不知皇都冷不冷,三月的天里,九麓还结着冰呐。”秦老爹虽没中举,却是受过‘春’闱苦的,自然希望儿子不要受这苦。
“皇都三月也冷,不过不用担心,皇都宫禁十里之内都有法阵,穿单衣也不冷。”秦景说着便想,这房子得买在十里之内,虽然听说那边不好买,但赢匡这个超级大地主总有办法可想的是吧。
于是,刚从赢国出来,又转回赢国去,准确的说现在该称夏朝,据赢匡讲取“礼仪之大”的意思。车行马拉得半年的路程,法器飞行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在皇都降落,秦景想想还是先把父母安置在客栈,待她去买院子。秦小弟日后毕竟是要在赢皇帝手上当差,倒不好这么一路开绿灯开过去。
好在秦景虽没在皇都买院子,玄‘门’弟子有置产的,听说秦景是买给自家父母住,师兄师姐们都很热心肠,挑了个地段不错,离贡院也不远的院子。连银钱也没收,秦景给一瓶丹,就把院子给转手给她,因住着人,都是收拾好的,搬行李进来就可安家住宅。
安顿好父母,秦景还得去给秦旷找间书院,明年‘春’才开考,还有大半年。真法界大半年得有十几个月,当然得先找家书院好好温习功课,否则非得拉下不可。待到秦景把书院找好,沈长钧已经获得了秦老娘盖章戳印——好‘女’婿。
既然都是好‘女’婿了,那么婚礼呢,总不能少我家闺‘女’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吧。
修士的婚礼并不会多么盛大,也不过是叫相熟的人一起见证而已,可那样简简单单什么布置也没有,三媒六聘更没有的……沈长钧想着秦景的父母应该无法接受。正好皇都如今还有不少玄‘门’弟子在,众人合在一起一商议,便权作是男方亲戚,三媒六聘秦足,内外布置一番处处披红挂彩,给宾客的请柬、还礼,司仪提调,嫁妆聘礼,迎亲的送亲的,都一手包办。
也好在人多,一通折腾下来,就是修士们也不得不感叹,成个亲不容易。到婚礼安排得差不多时,赢皇帝出巡归来,得知秦景与沈长钧举行婚礼,立马‘插’一脚进来。
秦景:“你别吓着我爹娘,更别吓着我弟弟,来年他就要考科举,万一被你吓着没考好,你赔啊。”
赢皇帝:当皇帝后连参加朋友婚礼的自由都不给了吗?说好的,既使不能相爱也能好好做朋友呢!
“无妨,不宣扬便是。”既然是到皇都,又将仕为臣,能‘混’个脸熟还是好的,沈长钧便是如此考虑,才出声。
沈长钧这么讲,秦景想想就没再拒绝。赢皇帝没想到沈长钧居然会为他说话,顿时看他有点顺眼了:“本来还想给你们好好再安排安排,既然不让宣扬,那就算了。”
作为皇帝,赢匡倒是没讲给秦旷开绿灯的事,作为皇帝,他可是很称职的,断不会因喜而用,也不会因恶而不用。当然还是等秦旷‘春’闱结果出来再谈,但凡可用,自然有好前程等着秦旷。
“婚礼定在冬至啊,那时间可不富裕了,对了,各大宗‘门’可发去了请柬?”
秦景:咦,这就是个俗世的婚礼,不宁请各大宗‘门’吗?
沈长钧连玄‘门’师长都没叫请,俗世婚礼而已,要把人都请来也没地方落脚。皇都就这么大,订宴席的酒楼也就那么大,办个三五十桌的地方有,宴开百十来桌的地方可没有。
更重要的是,从头到尾,秦景和沈长钧都认为这是给秦父秦母一个‘交’待,而不是他们俩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