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确实已经都有人坐,但座位却没满,秦景看一眼那些还有一两个空位的桌子,看向来并桌的‘女’修:“这么多桌子,怎么偏来我们这并,却不和同‘门’并?”
“我……我这不是与同‘门’不和么,怎么好与他们搭桌,还请道友行个方便,叫我落个座。”
为并个桌,肯讲与同‘门’不和,也真是拼得很。秦景却依然不同意,眼睛一直往自家小师叔身上溜,当她眼瞎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觊觎有主的干粮:“自然是……不行,我与道侣这就吃好了,你不若先等会,我们这便起身,到时你想怎么坐都行。”
沈长钧并不出声,只由着秦小兔大战小妖‘精’,秦小兔还是很有几分余力的,倒也用不着他出面。但,沈长钧要是这时候不出个头,回头秦小兔非得蹦着找他麻烦不可,所有沈长钧轻哼一声,扫一眼那‘女’修,吐出一个字来:“滚。”
咦,小师叔居然会用“滚”这个字,小师叔居然还是这么张冷‘艳’高贵你一脸的脸,真叫人怀念呐,刚遇上时,小师叔就是这么一副嘴脸的。也是,是她忘了最初的情形,那时候,小师叔就像这一刻似的,随时冷着脸,嘴里能吐出冰刀霜剑来,何况只是个“滚”字呢,已经算客气的。
秦景挑眉看那‘女’修,那‘女’修竟然完全不懂什么叫“客随主便”,一屁股坐下,支着下巴就在那看着小师叔痴痴发笑。秦景深觉得,这‘女’修把她对小师叔发‘花’痴的独家所有权给打断了,这怎么能忍得!
“道兄如此冷淡,真叫人伤心,不过是并桌吃饭而已,何必这般冷言冷语呢。”至于道侣什么的,忽略便是。
沈长钧知‘玉’海宗弟子什么德行,倒没挥剑相向,毕竟明天就要上‘门’揭人家脸,倒没必要这时候拔剑相向。于是,站起身拉着已放下碗筷的秦景走人,同时,沈长钧暗中向须臾真仙传讯——明日是你小徒孙作为宗道山世间行走的第一战,‘玉’海宗姚繁,师父,你来不来?
本来想的是,悄悄打完走人,既然‘玉’海宗弟子这么爱现,当然得帮帮他们,叫他们好好现。正好须臾真仙四处搜罗写话本的素材,为免他把主意打到他们这些徒子徒孙头上,不如把‘玉’海宗扔给他。
须臾真仙接到传讯,脚下不带一点停地带着王容云和张峥嵘,还有三个徒孙一并来看热闹,至于大徒弟,一山之主有的是事要忙,别瞎跟着四处凑热闹。须臾真仙原本‘欲’早点回玄境,毕竟修为不能拉下,可写话本的劲头一上来,他又不那么着急了,反而很期待能再掀一股真法界符贵的话本狂‘潮’。
“怎么拿‘玉’海宗做第一战?”须臾真仙到地方后,第一句就是问沈长钧怎么挑中的‘玉’海宗。
“离皇都近,打完还能陪阿景去看看岳父岳母。”沈长钧如实回话。
须臾真仙点头,拿出‘玉’符来作记录,这就是开始准备了:“阿湛,你觉得这话本叫个什么名好,一剑秋惊怎么样?唔,不怎么样,既是秋日,秋高云淡,嗯,一剑云淡好了,姑娘家这名儿听着对味。”
于是乎,真法界第一部由修士作演员,由录影符录制的剧作就这样诞生,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名作的话本,但日后,它是名作的传奇剧作。
“您高兴就好。”沈长钧没意见,无应山惹的仇恨也不差秦景这一点。至于秦景自己,她也迟早会惹一身仇恨,同样不差这点。
“那就,可惜不是‘春’日,按秦景这名,就该写个一剑‘春’和之,多雅致温柔。不如再往后推推,推到‘春’日时,名儿也好听呐。”作为一个话本界大手,须臾真仙觉得有驱完美的必要。
“秦旷明年‘春’闱,阿景那时在皇都,如何满天下挑战?”
“罢,那就,阿湛,你说写完找人来把这演出来,录入录影符怎么样?”话本界大手,已经不满足于只做话本界大手了。
“师父,您到底想干什么?别与我说,只专为与我们讲秦景之事,我不信。”
“问那么清楚作什么,阿湛你就是太较真才不招人喜欢。”
“宁招人烦,也不作糊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