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大妖(1 / 2)

秦景对照日真君,一直还停留在当年差点非礼到她的记忆里,她对这个人的厌恶根深蒂固。周素问她眼里有没有恶人,她还仔细想过居然都没想起照日真君来,这却有点稀奇,她问小师叔,小师叔只‘揉’她脸不答她话。

自从别后重逢,小师叔就越来越爱‘揉’她脸,真是讨厌!

“赢匡与夏凉亦在。”

“真的,夏凉果然还是去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和赢匡在一起的。本来嘛,‘女’有意男有情,不在一块才要遭天谴呢。”得心中所爱,并被爱,使秦景认定一件事——喜欢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捏在一块。

带着种种好奇,秦景连夜与小师叔赶到擎云古城,正碰上须臾真仙在拍夜戏。小情小爱已经满足不了须臾真仙酷爱猎奇的习理,他现在已经开始按秦景当时的建议,构筑一个全新的世界。不同的力量体系,不同的政治体系,文化体系,这等同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连大道法则秩序都不同。

秦景深切地觉得,须臾真仙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穿越。她深切地觉得,她就是看太多穿越重生才导致的,虽然有很多的人看和她一样多的穿越重生都没穿越,但越看得多的人,明显会有更大机率穿越啊,何况还是个又拍又写还不时客串个角‘色’的。

“师祖,这个看起来傻傻的东西是什么?”秦景不解地问须臾真仙。

“戏剧中的法则秩序。”须臾真仙一边给小弟子说戏,一边还没忘回答秦景的问题。

看着那坨由无数光点组成的光幕,秦景觉得须臾真仙脑‘洞’真的特别清奇,而且无穷大:“师祖,你说会不会真的在宇宙某个地方。就存着这样一块光幕,统管着整个宇宙的法则与秩序,时间与空间,毁灭与诞生?”

须臾真仙忽然不说戏了,看着秦景,这丫头刚回来就叫人耳目一新。把印着戏本的‘玉’符扔给小弟子,须臾真仙叫秦景和沈长钧一道坐。剩下的人则继续排戏:“总算是回来了。说来阿景不在,师祖少了许多乐趣。今日归来,好好与师祖说说……倘真有这样一块光幕。会存在于宇宙某处,某个时间某个空间,如何掌控毁灭与诞生,是否有规律。是否存在逆法则与秩序的可能?”

这个话题颇为深奥,与须臾真仙讲话就是这样。总是一不小心就深奥幽玄。

在秦景组织语言用来回答时,沈长钧忽然开口:“若总停于一处,是否会被找到,毕竟仙尊与圣人都有穿透时间与空间的可能。”

“你又不是没听阿景讲过。于宇宙,时间与空间皆属无限,且。岂不如修士藏宝一般,虽有宝却被埋于重重陷阱之中。”须臾真仙说着继续看秦景。等她开口。

秦景琢磨许久,想起的却是某部电影,这部电影她看得特别早,只记得里边的男主角属于被编写出来的一段数据,被放在一个由疑似未来人类的试验者放进虚拟世界里,而且那些未来人类构筑了无数个这样的虚拟世界。然而,男主角所在的虚拟世界里,由男主角创造了一个同样的虚拟世界,这一事件被“未来人”发现,男主籍未来人终于开始审视自己周边的世界。

最后男主角发现他生活的其实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边缘是如同电网一般的虚空,于是男主角开始奋起抗争,电影结局时男主角身为一段数据,终于成功进入到“真实的世界”,并且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秦景到现在还记得,她这样的脑子都能看出一身冷汗来,发出一个令人冷汗更多的疑问来——男主角如何确认,他是真正的成功进入了“真实世界”,而不是另一得虚构的世界,或一个梦,或一个虚拟现实,又或是其他。道法与科技,到最后都能完成这样的布局。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如何确定自己生活的世界并非虚拟,不是一个梦或者其他,庄周梦蝶时还怀疑一下自己是庄周梦到的蝶,还是蝴蝶梦成庄周呢。会不会“我”也只不过是生活在众神桌上的玻璃球里的灰尘,甚至‘肉’眼都看不到的灰尘。

秦景一边胡思‘乱’想,信马由缰,就一边跟须臾真仙和小师叔讲,她不记得这电影名字,只记得大概内容。是一个有点像的电影,故事要更简单一点,但那关于“我到底是生活在梦里,还是生活在现实”的探讨是一模一样的。于是秦景把和她记个大概的故事作出一番对比,最终成功把两个故事给鞣合到一起来讲。

“所以我一直觉得,结局有两个可能,真实或者虚幻。这部电影里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它说真实的世界只存在于想象中。”

接着秦景又很不给人缓冲时间的讲庄周梦蝶,讲黄梁一梦,然后又凭借自己穿越的经历,来综合讲一讲她对于“哲学”的一点很粗造的自我思考——关于真实与虚幻之我见。

“倒……颇有趣。”

这话说得有点干巴巴,秦景眨巴眼,看着发呆的师祖和小师叔,回头想了想自己说了些什么,忽然有点汗颜,像这种话题最容易引起哲学与宗教从业人员的深思。她不该一张嘴就刹不住车,这种毁三观的话,应该一点点说嘛:“呃,其实也没什么,我随便讲讲,你们随便听听。”

“已经来不及了。”沈长钧无奈看秦景,“师父,我送你回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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