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彼此伤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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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新婚夫妻回门之日,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如丝一般黏稠的令人心不快,比如言蹊,从坐上马车离开将军府,她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累。[www..l]

听着马车外的雨声,她心头不由一烦,言蹊忽然不想回丞相府了,因为那里有陈易然真正欢喜之人,她好不容易与他有过了几天开心快乐的日子,可眼下这一切都要被破坏掉了,如果陈易然见到言桃的话,会不会怪她,怪她李代桃僵呢?

陈易然,我竟这般心里没底。言蹊暗自心道。

“言蹊,在想什么呢?”她的反常,陈易然都看在眼里,言蹊这一大早上对他刻意的疏离,他又怎么察觉不到。

她还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得陈易然喊她的名字,立马回了神,样子看起来有些呆,双眼蒙着一层雾般望着陈易然。

言蹊这个样子着实让他心疼,陈易然忽然记起那年在静心庵里遇到言蹊的场景,明明是个明媚的女子却孤独至极,每天都待在屋子里,就连饭菜都是从窗口拿进去的。那时候知道她眼睛瞧不见,心里便有些心疼,直到真正见到她以后,心里便有一个念头,想要将她护在怀中,免她苦,免她忧和惊。

他挪动了位置,靠近言蹊,将她揽进怀中,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言蹊,该如何做,才能够让你永远快乐,不用害怕呢?这是陈易然心中的疑惑,而他也一直在寻找着答案。

闻着熟悉的味道,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环抱住陈易然,而陈易然则亲了亲她的脸颊,温柔缱绻。

只是言蹊没有想过,会在丞相府里碰见秦淮安,秦淮安和言桃站在一块。

一见到言蹊和陈易然,言桃脸上堆着笑,说道:“姐姐,姐夫,你们来啦。”

而秦淮安则一直盯着言蹊,直勾勾的眼神令站在一旁的陈易然十分不悦,而陈易然也自然知道秦淮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言蹊。”秦淮安艰难开口,如今他也只能喊她的名字而已,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陈易然瞥了眼一直垂着眼眸的言蹊,忍不住去想言蹊是不是心里一直还藏着这个叫秦淮安的男人,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放下,如今她已经嫁给他了,怎么可以想着别人?

言蹊自然不知道陈易然在想什么,听见秦淮安叫她的名字,言蹊一脸平静地朝他微微点头,其实她早已放下秦淮安了,年少时候总想抓着一个人来陪着自己,而很不幸,从前的言蹊看中了秦淮安,她想让秦淮安陪着自己待在黑暗里,可是后来她才明白,那不是喜欢,那是一种堕落,直到遇见阿易,他将她从黑暗里拽出来,一步步地去感受温暖的日光,那时候她便知道,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让她深爱不已的人了。

“走吧,言蹊,爹在等我们了。”陈易然故意当着秦淮安的面,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揽着她往前走。

秦淮安眼底是痛苦挣扎,可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淮安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姐姐和姐夫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言桃看着远去的那两道身影,不由感慨道,歪过头来望着秦淮安,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言桃和秦淮安也是天作之合,可惜她怕问出口,得不到回应。

这么些年,她对秦淮安的喜欢,但凡有心,秦淮安也瞧得出,怕只怕他没有那颗停留在她身上的心。

“是么?天作之合。”他似是囔囔自语,随即对言桃说道,“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原谅他,做不到眼睁睁瞧着言蹊和别的男人恩爱,那样的画面,每瞧见一次,只会让他心疼几分。

明明是回门的好日子,可是陈易然和言蹊都不怎么高兴,言蹊瞧见陈易然和自家妹妹站在一起的画面,只觉刺眼,索性不再多留直接上了马车。

而陈易然回答了言桃的一些问题之后,便也告别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冷气压十分低,陈易然和言蹊各自坐在一边,两人都是沉着脸,沉默不语。

而一直回到将军府,进了院子,言蹊也没有同陈易然多说一句。

因为她觉得很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一个善妒喜欢猜测的人了,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可是只要和陈易然有关,她就会忍不住去猜,忍不住去想,到最后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样太累了。

“砰。”陈易然满面怒气地将房门重重一摔,随即快步走到言蹊的跟前,伸手直接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地一拽,言蹊措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言蹊着实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明白陈易然到底想干什么。

“嘶。”她的手腕几乎要被捏断了,言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说道,“陈易然,你抓疼我了,你松开。”

疼?她也会知道疼么?不,她不知道,言蹊怎么可能知道疼呢?她只会让他疼而已,怎么不继续装出那副和他恩爱的样子了,怎么一见到秦淮安就暴露了真面目了?她怎么可能知道那种钻心的疼,那种被人狠狠紧抓着心的疼。

人人都说陈易然是旷世佳公子,可是他陈易然栽在了言蹊的手上,就算知道她心有所属,他也假装骗自己那是假的,所以只要好好地疼她,言蹊总会爱上他的,可是陈易然发现自己错了,就算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她言蹊也感受不到,遇到秦淮安,她便装不下去了。

“言蹊,怎么旧情难忘?”陈易然冷笑,因为暴怒他的眼睛都变红了,他已失去理智。

她有些不敢相信陈易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执拗的言蹊冷声回道:“不打自招,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既然放不下,又为何要娶我言蹊。”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问出这样的话,陈易然气极,拽着言蹊的手直接将她摔在了床榻上,而他压在她的身上,陈易然冷笑,“你这辈子只可能是我的女人,你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言蹊,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俯身,凑到她的耳边。

言蹊害怕了,她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的陈易然,所以她害怕地挣扎,可这一幕在陈易然看来,只会更加刺激他。

陈易然的唇印上了言蹊的,没有柔情,只有发泄,他撕咬着她的唇瓣,一股血腥气弥漫在彼此的唇齿间。

她疼,可是言蹊放弃了,就算她喊了,陈易然也不可能放过她了,真可笑啊,他竟然会这样对她。

“陈易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言蹊啊,陈易然,我是言蹊。”她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可是陈易然疯了,他听不见她的话,只想让她知道什么叫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一切都结束以后,言蹊睁着双眼睛躺在榻上,像个破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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