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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毒现在是聚灵九重天境界，眼界之高，自然要胜过在场任何人。

他震撼的发现，楚行云刚才的那一剑，如风，似雷，同时又蕴含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气，太诡异了，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范围。

楚行云脚步回旋，从半空中缓缓落下，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早在出手前，楚行云就很清楚，自己定然能胜过水崇德，他之所以提出一战，为的，也只是检验一下实力而已。

“你败了，按照赌约，把十六年前的事叙述一遍吧。”楚行云将斩空剑收起，至于那烈火剑，则是随意一甩，钉在了墙壁上。

水崇德宛若死狗般倒在地上，痛苦，愤怒，还有仇恨，在面庞上疯狂交织着，最后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笑声，吼道：“十六年前的事，我一概不知，你找错人了！”

“无耻小人，明明输了赌约，居然还想要抵赖。”楚虎神色愠怒，一脚把水崇德踢飞，狠狠撞在墙壁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抵赖又如何，有种的，就把我杀了！”水崇德满脸是血，却笑得越发猖狂，自从他被关在黑牢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会活着离开。

“想死？那岂不是便宜了你？”楚行云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了水崇德的腹下，灵力顺着手臂流窜，开始疯狂的肆虐起来。

“啊！”

几乎是在一瞬间，水崇德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声，身体在地面上不断的抽搐着，似乎极其的痛苦，就连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如同深渊魔鬼。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灵海，为什么如此疼痛！”水崇德双眼通红的盯着楚行云，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一同被关押在黑牢的水家之人，看到水崇德如此痛苦的模样，都打了个寒颤，他们都清楚，水崇德的性情硬朗，连死都不怕。

现在，他却痛苦得死去活来，难以想象，这股疼痛到底有多么的惊人，换成是他们，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承受。

“踏入聚灵境后，武者体内就会衍生出灵海，而我刚才，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小手段，让你体内的灵海倒逆运转，这种倒逆运转，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发的痛苦。”

“不过你大可放心，这种痛苦，虽剧烈，却不会致死，反而会激发你的求生欲望，让你一辈子都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

楚行云刚说完，水崇德的脸上就浮起了深深的恐惧，如此强烈的痛苦，仅仅只是开始，往后还要承受一辈子？

“啊啊啊啊！”

痛苦的哀嚎再度响起，一阵比一阵凄厉，使得所有人的寒毛都倒竖起来，终于，那水崇德忍受不住了，重重跪在地上：“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楚行云眉头一挑，隔空打出一道灵力，让水崇德承受的痛苦削弱了大半，道：“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若是有半点虚假，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如果是在今日之前，水崇德对于这句话，肯定是嗤之以鼻，可现在，他见识到了楚行云的手段，却无比相信这句话，浑身都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