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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走到我的床边,她将购物袋放在我的床头之后,又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梨子,然后笑了笑,对我说道:“我给你削个梨吃吧……你老是抽烟,多吃点梨,能清肺。”
我依旧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终于开口对她说道:“你先别削梨了,跟你聊点事儿。”
大概是因为我的语气,已经冷到了骨子里,陆佳这才重视了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然后向我问道:“你要和我聊什么?”
“想聊聊你在国外的生活……不,还是先聊我吧……我必须设身处地的去考虑你的处境,这样可能会比较容易去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稍稍停了停,我又说道:“这一年来,我都挺寂寞的……特别是夜晚的时候,真的很希望身边有个人陪,生理上也会有需求,毕竟是成年人,所以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如果在这样的情境下,身边有更合适的人,彼此都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幸福……这挺好的,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但也做到了彼此尊重和包容……可你偏偏没有这么做,我觉得你伤害了我,也他妈的很不尊重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趁我还能冷静的时候,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不确定下一秒,还能这么克制的和你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陆佳显得很不安……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没有选择正面回应,她只是和我说了一句“出去打个电话”,便离开了病房;然而,我已经在她的举动中得到了答案,她的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那个男人的……至于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抵赖也好,我就不必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拿出来对薄公堂,这样不体面,也会让我觉得恶心。
……
五分钟之后,陆佳回到了我的病床旁,她的神情很低落,站了很久,才开口对我说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我承认我很寂寞,生理上也有需求……所以,我没有拒绝他……我现在很后悔……我没有在你们之间玩弄的意思……所以,完成学业的第一天,我就回国了……我……我很明确,自己爱的人是你。”
“这样的话说出来,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感受?”
“我很希望,你能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喝醉。”
“我不会问的。”
“是,你会觉得我在找理由……我做错的事情,我不会不去承担后果,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性格,你不可能原谅我的……但我还是想把自己的一些感受告诉你……要不然,放在心里,会是我这一辈子最不能释怀的遗憾!”
“想说什么话,就说吧。”
陆佳看着我,却久久没有开口。
终于,她擦掉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然后笑着对我说道:“算了,再多的解释,错了也还是错了……为什么不能潇洒一点呢?凭什么都是你们男人辜负女人,凭什么就得让所有女人都围着你转……如果这一年,你觉得我们之间存在情爱关系,那我就是肉体出轨了……我背着你米高出轨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