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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鱼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卧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坐在床边，一点火星在他的指间忽明忽暗。

“你……你怎么来了？”苏小鱼心里一惊。

“怎么，我不应该来吗？”低沉的男音，却十分好听。床上的身影站了起来，指间火星随着他站起的身形抬高，又移到了窗前。

“不是。”

苏小鱼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她的金主，他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你没让人通知我，我以为你不会来。”苏小鱼纤细的手指无声攥紧了身上的浴巾，手指有点儿发抖。

男人却没有回应她的话，手指碾灭了香烟，转身走过来，直接去浴室了。

晨光初照，苏小鱼睡醒了，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那个人，他早就走了。苏小鱼睁着眼睛，瞅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似乎快有一整年了吧！

天亮以后，苏小鱼照旧去学校。傍晚时，手机响了，是孙师傅打来的。

苏小鱼从教室里出来，看到柳树长长枝条下，孙师傅中年微胖的身影，在他的身旁，停泊着一辆黑色奔驰。

“苏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孙师傅将手里整齐包好的草药交给她。

“谢谢你，孙师傅。”苏小鱼客气地说。

孙师傅道：“不用客气。”

没有多说一句，像他所服务的主人一样沉默，孙师傅转身钻进了车子里，黑色的奔驰掉了个头，缓缓开走了。

苏小鱼捧着草药转身，她看到从身旁经过的，几张厌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