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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城开着车子，耳边又响起她那一句‘不举’来，当时嘴角一阵抽搐。

车子在嘎吱的一声刹车过后停到了路边。他转过身来向着身边女孩儿，“我说苏小鱼，你说你怎么就不觉得害羞呢？有些话连我这个大男人说出来，我都觉得害臊，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就没感觉呢？”

许西城忽然间就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刚才在饭店里当着那么多好朋友的面，他就没好意问她，现在车子里没别人，他脑子里窜过这念头，便不可思议地问出来。

苏小鱼说：“我没觉得怎么着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说，那你大学的时候在宿舍就没看过毛片？”

“你！”许西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又拍过去，苏小鱼当时又是一通鬼哭狼嚎，“干嘛呀，我说的都是事实嘛，难道你真没看过吗？连我们女生还看呢，你们男生就没看过？谁信啊？”

“你还说是不是！”许西城鼻孔冒青烟了，这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他也真是忍无可忍了，许西城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二货！

看他大巴掌又扬起来，苏小鱼小狗似的扑到他怀里，小狗脑袋在他怀里乱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蹭到他洁白衬衫上，“城哥，人家是女孩子呀，你不要这么狠嘛……”

许西城说：“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呀？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哪里像个女孩子？”

“这里像，这里像。”苏小鱼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挺自己胸脯，“你看我是不是女孩子？”

许西城彻底无语了，一把将怀里那具身子给推开了，“别跟我说话，懒得理你！”

许西城嗖的一下把车子开走了。

到家时，叶绵还没有睡，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神，许西城跟苏小鱼走进去，苏小鱼小手挽着许西城的臂膀，小狗似的粘人。

“妈，还没睡？”

许西城看到叶绵在沙发上不知想着什么，有点儿担心。

叶绵却抬头笑了笑，“没想什么，就是看你们这么晚还没回来，有点儿不放心。”

苏小鱼松开男人的臂膀，走到叶绵面前，坐在她身边搂了搂她，“妈妈，我们都会好好哒，您不要担心我们啊！”

叶绵笑了笑，搂着苏小鱼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真像妈妈的小棉袄。”

“本来就是嘛。”苏小鱼搂着叶绵的脖子，神情一片甜美。

转天，叶绵去上国学课，苏小鱼去了A大，许西城仍然去丽县。

一堂国学课下来，宋楚云的身边围了好几年中年女人，“宋老师，今天有没有空啊，我们大家一起饭吧？”

宋楚云笑笑，“抱歉，今天有事，改天吧。”

几个女人边开玩笑边不甘心地道：“宋老师，您前天就说有事，昨天有事，今天还是说有事，是不是嫌弃我们几个女人啊？”

宋楚云忙说：“你们误会了，是真的有事。”

几个女人便道：“那宋老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宋楚云便道：“明天吧，明天我请客，所有学员都去。”

“哇，真的吗？太好了。”

女人们中年的脸上乐开了花。

视线里，宋楚云迈步离开了，叶绵觉得宋楚云被那几个女学员围住的情形很好笑，她多年隐居在小镇，几乎不谙世事，对于女学生和男老师，她也还是停留在自己上大学的那个年代，所以看到一帮中年女人的花痴样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有点儿好笑。

她从学堂出来，一时没打到车，便沿着马路慢慢走着，有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车子在她身旁缓缓停下，有道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没打到车吗？”

叶绵听到那温和声音，她扭头，宋楚云正含笑地望着她。

“是呀，我走过这个路口，再打打看。”

宋楚云却说：“我载你过去吧，反正我也会路过那个路口。”

他说话的时候，便手臂伸到后面去开车门。

叶绵说：“不用了，几分钟的事，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