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冷嗤一声,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说:“你这么厉害,有本事松开床沿走啊。”
她只是随口开玩笑的,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周子谚就真的听话的松了手。
因为只有一只脚能固定重心,周子谚在她眼前左一摇又一晃的让人看着就心惊。
“诶诶诶诶……”他忽然发出一连串的叫声,整个人往前跌过来。
“你看你!”君兮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用自己的肩膀抵住了周子谚的重心。
周子谚那么大的个头,但是承寄在君兮身上的重量却没多少。君兮觉得奇怪,抬眸间周子谚的双臂已经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身上了。
他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周子谚,你丫再给我故意试试!”君兮一把推开了周子谚。
这一下推得有些重,周子谚又猝不及防,这次他真是要往后倒了去。
“诶诶诶诶诶……”他大叫着,声音里真是有了惊慌的味道。
“真是作孽!”
君兮不得已又得去拉他,可是他现在的重心哪里还是君兮那点缚鸡之力能攥住的,被他一带,连她都往地上倒去。
双双倒地的瞬间君兮都顾不得疼,立马朝周子谚爬过去。
“你没事吧?”
这样的当口周子谚要再出点什么事情,那么她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疼死我了!”周子谚皱着眉,表情痛苦。
君兮急了:“哪里疼,我看看?”
周子谚看了她一眼,默默的伸手按住了他的臀部。
“这里疼,你想看吗?”
“……”
君兮真想掐死他。
周泫御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亲密地抱在一起,又亲密地跌倒在地上。他的心顿时就皱巴巴的难受。
君兮看着子谚时,满眸子的关切明显的他一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得到。
而子谚,他久违的笑容像是过境的春风,仿若在君兮面前,之前的伤痛都已成了过眼的云烟。
他要进去吗?
这个点进去,也许并不好。
周泫御紧紧按着门把的手慢慢的松开,他收手,抄进裤袋,转身,头也不回的原路折回……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看似没有丝毫的留恋,但脚步却装不了洒脱。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慢得如同灌了铅。
外面风大,他拉开车门的时候又仰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三楼。其实那里哪一束灯火是从周子谚病房里出来的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每一束都很刺眼。
他坐进车里,直接开车回了雅田的别墅。
家里新来的管家福叔是从周家老宅那边调过来的,见他回来那么早,福叔上前问他可有用过晚餐。
周泫御没有回答,只是让他去把酒窖的门给打开,拿几瓶酒出来。
“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喝什么酒啊,伤身子。”
福叔不太乐意,但也不敢违背周泫御的意思。
“伏特加。”
周泫御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甩下了三个字。
福叔愣了一下,据他所知,酒窖里的伏特加种类并不多,而且,这酒应该是周泫御酒窖里最烈的酒了。
看来,他今晚是铁了心的一醉方休啊。
福叔有些担心他,这周泫御,从来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稳重之人,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想不开到要买醉的程度呢?
周泫御上楼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他要的酒已经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福叔站在一旁等着他。
“二爷,这酒度数高,你少喝点。”
“福叔你先去睡。”周泫御挥了一下手。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福叔往他的房间走,边走边回头。周泫御已经坐到沙发里了,他拧开了瓶盖,往玻璃杯里倒了酒,满满的一杯……他根本就没有把话听进去。
周泫御晃了晃玻璃杯中透明的液体,这白开水一样的玩意儿,绝对能让他今晚睡个好觉。他先是抿了一口,只是浅浅的一口,嘴唇就被这酒精灼地有些发麻。
辣。
他想起君兮第一次喝白酒时,吐着舌头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字的可爱模样。
那时他们还在法国夏蒙尼的雪原上看日出,她探听到他许下的那个与林景茗有关的愿望时,忽而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瓶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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