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无论怎么画，鸢眼都是闭着的，无法睁开。

而眼前的纸鸢，就如巡视在半空中的雄鹰，目光犀利得相隔百米，也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高手！

下意识地，凌芳往校外小区而去。

离得近了些，凌芳这才发现，那纸鸢就停留在顾寒所住的楼上。

凌芳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来到小区楼下，凌芳果然看到了马天虎。

他就站在小区前的空旷地，抬眼望着天上的纸鸢，而他的悍马车，就停在身侧数米处。

他的衣服无风自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凌然杀气。

“马师兄，马师兄！”凌芳唤道。

马天虎很不耐烦地看了凌芳一眼。

“马师兄，大晚上的，你来校外小区，不是为了对付顾寒吧？”

见马天虎不回话，凌芳规劝道：“马师兄，大师父常常劝导我们，咱们玄门之人，一定要有宽广的胸怀，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此睚眦必报的话有损……”

“马师兄，我知道，今天中午顾寒是无礼了一些，但是我已经教育他了，更何况他还买单了呢，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你欠他一顿饭钱……”

“咳咳咳，好像扯得有些远了……”

“马师兄，不管怎么说，顾寒是我的学生，又是我的徒弟，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给我个面子好不好！不要为难他，他只是个普通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马天虎正专注传术于纸鸢，被凌芳吵得头昏脑胀的，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喝道：“闭嘴！”

在凌芳的印象中，马天虎一直彬彬有礼的，突然变得满面凶相，这反差也太大了。

凌芳满脸的错愕。

“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只是个普通人？”

马天虎冷笑：“凌芳，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呢，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人是你吧！”

凌芳没能领会马天虎的意思，楞了好一会儿说道：“马师兄，你先别着急啊，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咱们坐下来谈，如果是顾寒的不对，我让他跟你道歉！……”

“闭嘴！”马天虎指着凌芳道：“你再过来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马师兄，别这样！”

马天虑怒了，屈指一弹，也不知道一样什么东西被他弹了过来，落在凌芳脚前地面之上，就化做了一团一米见方的圆形黑影，那黑影垂落在地上，就像是画地为牢一样，将凌芳牢牢困住。

连她的说话声都传不出去。

凌芳虽然在黑影中大声说话，外面仍是一片安静。

没人在耳边吵自己，马天虎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了许多，他继续传术于纸鸢，纸鸢那原本被墨点的眼睛，慢慢地有了光亮。

而这时候的顾寒，正在屋中喝茶呢。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茶叶在水中翻滚着。

他原本还打开了电视的，但是因为是深夜，没什么好节目，全是广告，又关掉了。

初泡的茶味道有点浓，却是最好喝。

顾寒一连喝了两口，咂巴着嘴望向窗外。

顾寒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寒光。

马天虎传术了将近二十分钟的纸鸢，被顾寒一眼就攻破了，他的手段太过于高明，也太过快速，以至于马天虎根本没有发觉，他以为纸鸢的眼睛越来越亮是因为自己的传术，却哪里知道是因为顾寒的攻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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