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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可能算牢骚话,毕竟没有眼界,目光短浅的人太多,郑亦樾身为一名与医务工作者擦边的工作人员,有的时候见到医院的不平事,尤其是当医院本身没有过错,是病人家属无理取闹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反感。
她当实习医生的时候,就颇有正义感,眼里容不得沙子,以前很多人觉得医生黑,做个手术都得收病人家的红包,不给钱或者给得太少,就会故意把手术做坏。
这些都是偏见,医务工作者是最希望天下无病人的人,躺在自己手术台上的病人,没有哪个医生会不希望他们活下来。
但这道理,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他们偏执地妖魔化医生,非得把他们摆在对立面,伤医、杀医事件现在已经屡见不鲜了。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等哪一天这个职业再没有选的时候,就有得哭了。
“郑姐,你有空吗?有点事想跟你说说。”郑亦樾坐在办公室里看新闻,脑子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正走着神呢,被敲门声惊回现实。
进来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小美女,郑亦樾觉得她很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名字。
也怪他们这些协调员一年有多半年的时间是在外面到处乱跑的,呆在单位的时间有限,他们这的工作人员流动性又是出了名的大,所以很多她都不认识。
“对不起,你是?”想了半天,也对不上号,郑亦樾尴尬地问对方是谁。
“哦,郑姐,我是水月,外联科的,咱们几个月前见过。”小姑娘笑眯眯地说。
哦,对,郑亦樾想起来了,这个小姑娘的姓挺少见的,是个少数民族,从大西南来G市上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红十字会,挺敬业的一个女孩子。
郑亦樾本身就是工作狂,对敬业的人天然有一份好感,她努力让自己笑得温和些:“对对对,咱们能歌善舞的小美女。”水月在不久前单位组织的中秋晚会上跳了一只舞,很惊艳。
“哪里哪里,郑姐过奖了。”
几句寒喧过后,郑亦樾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还记得陶咏羡吗?”
这个名字已经有段日子没听人提起了。
“当然记得,他还好吗?”这个人,是他们移植名单上,等待时间不短了的一名患者。
她还记得,两年前,陶咏羡半夜入院,严重心律失常诱发心脏病,心肌大面积缺血坏死,直接上了等待移植名单。
男性,二十四岁,有吸啊毒史。
最后这四个字,算是给他在移植路上设下了不小的阻碍,每每与合用的器官擦肩而过。
陶家家境甚好,老家在北方某著名产煤大省,名副其实的家里有矿,钱多得都不当钱花,妥妥的富二代,不然一般家庭,还真没办法支撑着孩子长期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