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学生将钱交到了伏襄手里,红着眼睛看祝威,“先生,希望令尊平安无恙,尽快治好病,你还要回来给我们做先生啊!”
祝威向他们淡淡一笑。
再回书院?除非他嫌自己命长。
何况他已经打算跟着伏襄他们混了!
但他还是温和地叮嘱道:“好好读书,心无旁骛。”
“是。”三个学生长长一揖,抹着眼泪走了。
将祝父放到马车上,吕三昧道:“我们先回去,找到桑五行,让他护送祝大哥父子去枕河镇。”
伏襄连忙点头,“正该如此,以免路上有什么意外。”
祝威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点头虫,无论吕三昧怎么安排,他都是疯狂点头回应。
当下,马车先往伏襄的小院子而去。
但还没走出多远,吕三昧就皱起眉头,想要撩开车帘,又硬生生忍住。
伏襄注意到她的动作,关切地道:“怎么了?难不成是晕车了?”
吕三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或许是我疑神疑鬼……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着。”
“跟踪?”伏襄和祝威都震惊了。
吕三昧只得赶紧安抚道:“先别急,可能是我想多了……小心些总没错。”
过了片刻,那种奇怪的被跟踪被窥视的感觉又好像没了。
吕三昧到底是忍不住,撩开后面的车帘悄悄看了一眼,可惜后面根本没有什么马车或者牛车,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难道刚刚只是错觉?
吕三昧放下车帘坐回去。
但在她看不到的街道拐角,燕维安静静地目送她的马车远去,这才回头看向被桑五行制在手底下的汉子。
汉子身材健硕,瞧着一脸憨厚,可眼睛明亮且充满狡猾的神色,恶狠狠地看着燕维安。
燕维安在他哑穴上点了一下,汉子才喘了口气,压低声音狠厉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府城撒野?”
燕维安淡淡道:“区区一个院长,徐鲁怎么请得动厘州卫的人帮他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书生?”
汉子脸色大变,“你……在胡说什么?……啊!”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因为桑五行已经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桑五行嫌弃地在汉子的身上擦了擦手背上沾到的口水,崇敬地看着燕维安,“公子,你咋知道他是厘州的兵?”
“稍后跟你说。”燕维安摆手制止了他的提问,让他将汉子提起,迅速隐入了后面的街巷,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幢不起眼的民居后门。
燕维安用特殊的节奏敲响了门,刚收回手,面前的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五官平平无奇、身形瘦小的男子。
男子也不多说话,看起来那么瘦小,却直接伸手把桑五行手中的壮汉像拎小鸡仔似的抓过来,然后冲燕维安微微颔首,重新关上了门。
眼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桑五行还瞪着眼睛,半晌回过神来,惊讶地道:“公子,这儿……也是一个据点?”
燕维安但笑不语,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一到府城就抓了个重要人证,算是开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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