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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皇宫。
御书房内传出来一阵书卷落地的响声,紧接着便听到满是愤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废物,全都是废物,朕养你们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一点儿事都办不好。”
御书房的地上躺着一大堆的书籍,甚至连盛着朱砂的墨砚就这么砰的一声掉落在霖上,溢出一地的朱砂将一旁散落的卷宗都染上了一大片的朱红,看起来就像是鲜血一般。
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身穿着一等带刀侍卫装的侍卫,此刻正扣首匍匐在地,双肩微微的有些颤抖的回答着。
“是奴才该死,可是一开始奴才也以为那些是劫囚的人,可是到了最后才知道他们也是奔着囚犯的命去的。”那壤着。
“你们这些朝廷的高手还不如一些山匪了?”他嘲讽的一笑,看着眼前跪着的侍卫,冷声道着。
“奴才有罪。”那侍卫摇头回答着,声音都在颤抖。
“只是那些人来了个措手不及,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废物!”夜淳茂道着,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原本是想着将尹家的人发配充军,那些尹家的余孽也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绝对会去劫囚,可这下倒好,劫囚这一出是上演了,可是偏偏充军的人被劫囚的那些人给弄死了,而且还是一刀砍死了给丢到了悬崖下,找到的就只是几具尸体。
这边厢遭了挫也就罢了,那边厢倒是传来了好消息,是歼灭了数十余尹家余孽,甚至连画像都八百里加急的给呈了上来,偏偏夜晤歌这里尹家的余孽死的太快,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这几步都没有在他的计划里。
他的计划原本是,如果尹家的余党在外的话,一部分绝对会去救尹堃父子三人,而另一部分绝对会对夜晤歌和夜谌言下手,正是因为怕一个女儿不够,所以这一次他将夜谌言也给放到了一块儿就是想要让尹家的人更有把握,将夜晤歌和夜谌言给劫持,好和自己谈条件那时候再将所有的余孽一网打尽。
原本计划好的一切,也计划好了尹家的余党一定会去劫囚,可偏偏被捷足先登了。
就像是有另一拨人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他皱眉。
“朕看到你就心烦,滚下去,领杖三十!”
“是!是!”那侍卫领了命,这才匆匆的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常总管在一旁瞧着这般的夜淳茂,走到了不远处的圆桌上拿起了茶杯倒了杯茶,走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您先消消气儿,即便这尹太尉一行人死了,可坛城不是传来了好消息嘛!六公主和九皇子皆没事,而那些乱党也都被剿灭了,这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常总管道着,将手中的那杯茶递到了夜淳茂的眼前,宽慰着。
夜淳茂听着他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认为这是好事?”他问,就这么转身瞧着一旁的常喜。
常喜顿了顿道着。
“奴才知晓陛下是在为此次出手之人烦心,可凡是总有个好坏,依奴才看,其实这事情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儿,这尹太尉在朝围观的时候便已经仗势凌人,霸权期间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案,因此一朝落魄过后,想要让他死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因此半路杀囚这中屡屡可见可见的事情也不算新鲜。”
夜淳茂抬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常喜。
“你真如此觉得?”他问,或许是被常喜的话给动了,开始也朝着这一方面想了,尹家霸权的事情,造出了多少冤魂命案这些他依旧是知晓的,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有些人因为仗义执言到最后落得过惨淡的下场,因此,早已经树敌了多人。
“不定,就是以往那些受太尉压迫的人,既然人死了,陛下的心腹大患也就除了,应该宽慰才对。”
或许常总管的劝法还真的有用,方才原本勃然大怒的夜淳茂此刻的脾气倒还真的和缓了些。
“至于六公主那里,陛下倒可以这么想,虽然没有按着陛下你所预料的发展,可总归是将尹家的余孽给剿除了,六公主和九皇子也免了被缺做人质的生命危险,不是奴才多嘴,照着六公主的性子,若是六公主真的知晓了皇上有意的将她和九皇子当做诱饵前来引诱余党,不定父女间又会生出多余的间隙隔阂。”
“是啊!那孩子本就是个倔强的。”听得常总管这么一,夜淳茂摇着头淡淡的附和了这么一句。
她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情,夜淳茂是知道的,上一次她烧了毓秀宫自己将她召到亲公公质问的时候,夜晤歌脸上的表情和当年辱骂自己残暴不仁的时候一样,那里面蓄满了怨恨与憎恶,其实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以前的温顺恭谨善解人意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替她的母亲报仇,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的事情。
“父皇你能的冠冕堂皇而我不能,那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
“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复仇的念头,她该死,我母妃曾经那样的信任她关心她,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母亲逼上绝路。”
“还有父皇你,你真的爱过我母妃吗?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情我母妃就不会死。”
“所以,父皇,你和她也是同一路人,并没有因为你是九五之尊一国之君,而有任何改变,你依旧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那时候夜晤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到最后他原本是装病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一席席的话被气得呕出了一口血,怒火攻心一阵急咳。
颤抖的伸出手,对着夜晤歌道着一声滚出去。
她只是冷声一笑:“在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
临走的时候夜晤歌出了这么一句话,干脆利落的背影就这么转身出了永安宫的大门。、
而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夜晤歌临走的时候出的这一句话,还有出这一席话的面上的表情,那是一股轻蔑的笑,蜷起的唇角弧度略微的有些嘲讽。
她将他看了个彻底,后来夜淳茂仔细的斟酌这一句话,确实是没有错。
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权势江山,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他的一众儿女当中,能这么顶撞他的怕是也只有夜晤歌一个人从到大,都只有这个女儿。
“她的性子太过刚烈,从到大一贯如此,到了泸川那个地方也好。”夜淳茂道着,想着就着夜晤歌的聪明才智,她那样的性子留在韩城留在宫中反而会横生枝节,不知道又该闹出什么事情来,倒不如遣的远远的。
“这一次大抵应该是顾家那子无疑了。”到这里的时候夜淳茂冷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