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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然举着从河底捞上来的红珠子。从水里上来后她就一直在想,这红珠子和红魂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是整体还是两个分支。
红珠子在阳光下鲜艳异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红体,似雾又像水。这个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似乎非常坚硬,夏初然一番折腾没碎不说,在地上滚来滚去也没有一点痕迹。
“什么玩意嘛”刁浪拿到手上看了一看,对着太阳一眯眼,突然一个黑色的眼珠出现,一晃眼就消失,刁浪以为自己看错了,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最后交给白玫,“白娘你看一下,这什么,怎么一点邪气也没有。”
白玫接过,小心翼翼地拿到眼前,修长的指尖微使力,捏不碎,她没看到刁浪说的眼珠,接着又交给铭风,蛮灵一直跟着红珠子来回动,一个过去又到另一个人手里,本来到白玫她就要发火了,可幸好是铭风,她见到他入水救夏初然的情景,所以不敢放肆,因为那场景,震撼的一生难忘
他霎时出现在河岸,雄浑伟岸,不等刁浪开口,翻身跃入,一瞬间河面像是沸腾了一样,从上到下的翻滚,这里面鱼虾不多,翻上来的只有稀松的黑色水草,再等岸上人想看清,铭风就从水里出来,提溜着夏初然把她扔到河岸边。
红珠子再次回到刁浪手中,蛮灵不由分说踢了刁浪一脚,刁浪吃痛,一手去摸,一手上的红珠子就让蛮灵抢走了。
刁浪也没空管蛮灵,摸着腿问夏初然,“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水草间。对,我是在追红魂,我以为那是你们困在河底的鬼怪。到了水里后,我一直跟着它,直到它没入水底的水草之中,说实话那水草真怪,我摸在手上像丝一样,好吧先不说这个,反正我找到了红珠子,红珠子下就是你们说的河神侍从那一大堆的水蛇。它们一直跟着我,我完全摆脱不掉,幸好浪哥你来救我,那蛇咬的真疼。”说完夏初然伸手摸了一下颈部,那里现在还有红红的牙印,幸好冬天衣服多又厚,夏初然披着的长发还盖住了不少。
“不是我。”刁浪在沉思什么,随口答,“是铭风赶来救的你。”
“哦,那谢谢。”夏初然对着铭风微微颔首,铭风不说话,一贯的样子。
“红魂,竟然有红魂”刁浪又在自言自语,红魂是吸入怨气的冤魂产生的极强的怨灵,通常只出现在屠杀的现场,况且刚才铭风还说河底什么都没有,这仅仅只是巧合?
“浪哥,我刚从玲玲姐那里得知,水世义死前那晚找过玲玲姐,说水家大限将至,百年诅咒重现,而其中有一个红魂的成因。”夏初然见刁浪皱眉的样子,又接着说。
“你也知道红魂?”刁浪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见过鬼怪的人,自然会去了解这些东西,不是什么稀奇事,“好,既然你有线索,你说说。”
收到刁浪的授权,夏初然神秘地说,“浪哥,你知道的吧。这个水家有诅咒,说是三百年前的一位道士镇压了这里的死灵,这里啊,曾经爆发过瘟疫。”
有这种事?刁浪大感吃惊,不是他谦虚,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摇摇头,“我是受一人委托而来,水家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此地我已经三百年未来过。你说这里爆发过瘟疫?瘟疫产生的红魂会延续至今?”
哎!浪哥也不知道吗?那怎么办?夏初然费尽千幸万苦得来的消息,还大义凛然的和水玲玲说她能解决,现在这情况是一问三不知?
突然夏初然瞟见蛮灵抓手里的红珠子,“对!浪哥,这是不是红魂,你们那天追的是不是就是它!”
“并不是。”这次说话的是蛮灵,刁浪则显得心事重重,“我一直跟过去,你不是也看到了,是黑色的邪气。”
黑色?!夏初然一下也感到疑惑了,那她从水底摸上来,还被一群水蛇追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那那,那水底有什么,我进入的时候太早,河底看不清,铭铭风大神,他知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刁浪摇摇头,轻啧嘴,“他也是说水底干净的很,不然我们干嘛特意跑过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在河底看到了什么,好歹给些我们参考,现在像个无头苍蝇,得了一茬丢了一茬,什么都发现不了。”
夏初然抿唇,她的发现就那么多,通过之前老师的那件事,她明白了要想早点准确地解决问题,就该知无不言,现在她没什么保留的,该说的都说了。
“有缺口。”众人沉默之际,铭风开口,“回,你设的结界被打开,有缺口。”
回?夏初然听到铭风说了一个回,他说的是谁?而缺口又是什么?
“我知道啊,早上没来得及发现,花妹一出事,我就知道了,你震开我的结界太简单。我考虑过,不是你能力高强了,就是我能力有问题,但很显然这两点都不可能。也就是说还有第三点,我的结界被人为破坏了。而后我去下游,看到了河流断流处有一道符印,虽然隐隐约约快消失了,可残留的气息还是被我感觉到。嘿,你们猜怎么着,这设符的人能力还不你们说,是不是有人与我们为敌?我设的结界可是神界,一般牛鬼蛇怪,可都是绕道走的。”
刁浪说起,扬起一股邪笑,他可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过这样多有意思,他本来只准备来收个魂过星砂之海,现在竟然有人当面当的与他们对着干,这八城啊,他是越来越不想走了。
“哎,花妹,我们又来一个人,你再准备一个房间吧。”刁浪狐狸般的眼珠咕噜一转,绕个话题,又准备坑夏初然一把,贼笑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神仙。
“你说啥?!阿嚏!”夏初然还没来得及反驳刁浪,一个喷嚏打的她头昏脑涨,刁浪一边笑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花妹,你咋了,你看你身子骨也弱吧,需要哥哥们的关爱吧,以后哥哥姐姐一起关爱你。”
什么哥哥姐姐!“你们是祖宗,阿嚏!阿嚏!”夏初然盖住鼻子。
“小夏,你是感冒了?”白玫伸手贴在夏初然的头部,手中传来的温暖的温度,让夏初然不由得舒心,她醒醒鼻涕,“零下5下水,不感冒都对不起我自己,不过没事,这种小感冒,我很快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