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孝顺孩子，也是可怜人，我家李旦在临死前，是不是见过你？”

二老幽幽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恨不起方哲。

尤其知道他曾经的遭遇后，对他只有同情。

而此刻，方哲褪去了对苏帘时的锋利，面对二老，只有深深的愧疚。

“是，我和他住在同一个病房……”

他充满伤感了说起了那段最黑暗的往事。

家破人亡的他变成了残废，拿着父母留给他最后的资产出国了，接受了极其漫长的治疗，期间就遇上了生病的李旦，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再后来，他被治好了，可李旦却死了，方哲必须回国，但要改头换面，所以利用了他的身份，他不动声色的回来，上了大学，代替李旦，享受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生活。

二老一边听一边落泪，哭的伤心绝望。

室外，一直目睹这一切的苏帘和牛芒，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他挺可怜的。”

牛芒深深的感慨。

要是她被人搞得家破人亡，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帘点点头。

可那又如何呢？

现在死了那么多人，总需要一个真相。

“他对维娜有杀人动机，可现在证实杀人的不是他，觉得他对艾可，李薇薇动手的可能性非常小，他没那个必要，至于二环上的车祸案……和当年一样，是场意外，不好吗？”

牛芒道。

听上去，很像是要为方哲开脱。

可仔细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

苏帘忽然反应过来，原本他们一直以为维娜，艾可的死以及李薇薇的受伤都是同一人所为，这是连环凶杀案，可是，第一起案子，维娜的死已经找到凶手了，第二起和第三起案子仍旧是个迷。

此时，他们又发现了方哲，就认为这一切和他有关，但他最有动机杀死维娜这案子和他无关，那另外两起呢？也许凶手不是他。

一时间，苏帘意识到自己好像调查错了方向。

就算他逼得方哲说出当年事实真相，就算车祸案查清楚了，那艾可和李薇薇的死，不还是没找到真凶吗？

所以，在二老见了方哲后，他没再继续去逼问，而是去了精神病院。

赵鹏情绪舒缓了很多，可是一看到苏帘就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可医生说了，他现在的神志是正常的，能跟人交流。

苏帘站在门外，不敢靠的太近。

“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我想证明你是无辜的，但你要配合我，让我查清楚真相，明白吗？”

他尽量的安抚他。

赵鹏和这三个案子都有关联，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相信我？”

赵鹏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我们已经找到杀害维娜的凶手了，但艾可和李薇薇的案子，需要你帮忙。”

他点点头。

赵鹏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是在评估他这话的真实性。

苏帘也耐心的等着，绝不靠近一步。

好半天过去，赵鹏才开口道“只要你相信我没杀人，我什么都配合你，我知道的也全都告诉你。”

他弱弱的道。

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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