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芒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等你好了再说。”

晓琳这才刚刚活过来，她不应该那么残忍。

“你是不是觉得我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太恶心了？”

可她不是个傻子。

她果然是知道的，只是她的表情，她的反应，好像没事人一样。

“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前是不是遭遇过很不堪的事？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被林姐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我到底是有什么精神病？”

晓琳一连串的问话，让牛芒有些懵。

“你想知道这些，我都可以回答你，因为你是除了林姐以外，我唯一的朋友。”

她又道。

听到这话，牛芒心头涩涩的，忽然间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晓琳，其实我……是警方的人。”

她先坦白一下。

“我知道，可那有什么关系？”

“那你应该知道我接近你，是有其他目的的。”

“嗯，你想知道于洋和李四是谁杀的。”

晓琳又点点头。

她什么都知道啊，顿时，牛芒无地自容了。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跟我说话也是真诚的，那就够了，我们是好朋友，所以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反正现在方老师已经落网了，我也不需要再隐瞒什么。”

她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眼睛，道。

“这么说，于洋和李四真是方老师杀的了？”

听晓琳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牛芒还抱有一丝丝侥幸的，她以为这案子，另有隐情。

“我亲眼看到的，两次都是。”

“那你为什么不向警方报案呢？那可是杀人。”

“因为林姐说我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怎么能出卖对方呢？”

“那林姐……知道你知道方老师杀人吗？”

又是林姐，你怎么那么听林姐的话呢？牛芒很是无语。

“不知道，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

你目睹了杀人，居然就这样隐瞒下来了？就连警方抓你来审问都没问出来。

突然间，牛芒觉得她好厉害。

连杀人那么大的事都能隐瞒下来，那其他的呢？她是不是还知道很多事，都没说。

“那……你还知道其他事吗？比如那些你们带进善良之村的人，有些突然就消失了，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晓琳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可以引导一下。

“消失的人？”

她有些迷茫。

“是啊，就是那些没成功的人。”

她这表情，是知道点儿什么吗？牛芒激动了。

“没成功的人，没成功的人……他们都被抹杀掉了，林姐说失败的人都是废物，我们不养废物，是废物就要清除掉，清除……”

晓琳双眼忽然变得呆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手指头在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很害怕。

清除，抹杀，是都死了吗？林芳华把那些人都杀了？牛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背直冒冷汗。

“林姐……抹杀了很多人吗？”

“是，很多，很多，非常密集，他们都臭了，全都混合在一起，很难闻，很臭……”

今晚九点，等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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