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牛芒受不了他这样不阴不阳，总是莫名其妙的了。

冲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苏帘，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吃醋闹别扭呢。”

就算她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吃醋，可当他说出这番话后，牛芒不那么认为了，她知道其实他一直挺憎恨自己的。

“你吗？”

他淡淡的扫过她，冷笑。

那表情，何其无情啊。

没错，这才是他，那偶尔露出来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多半是吃错了药才会有那样的表现。

“所以跟我想的一样，不是了，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才认识几天而已，就和人家睡了？”

牛芒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神淡漠，就算苏莲花站在她面前，她好像也看不到。

“其实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嫁人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当然要把握机会了，这样，你还是搬出去吧，免得看我不顺眼，回头我就把你的租金都还给你。”

本来她是舍不得他从她视线范围内消失的。

但是现在她被他鄙夷，很难受。

苏帘微怔。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一眼万年，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了。

这是要决裂了，可等了半响，苏莲花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最终是等来了阿城的传唤，让他俩赶紧去警局，因为案子又有了新变化。

“晓琳，你说……人都是你杀的？”

牛芒万万没想到，晓琳会来认罪。

她的伤才好，也只是到达能出院的地步，她居然就来自首了？

“是，村里的人都是我杀的，和林姐无关，你们放了她。”

她点点头，一脸决然。

牛芒和阿城面面相觑。

“你怎么知道我们抓了林芳华？”

警方应该没把消息泄露出去才对，毕竟这案子还没破呢，林芳华被逼疯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晓琳沉默了。

“谁告诉你的？”

阿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牛姐，但看牛姐的表情，她也不知道。

“那不重要，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人是我杀的，和林姐无关，我才是凶手，你们抓我就行。”

晓琳道。

“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这案子的真凶可是会被直接执行死刑的。”

牛芒可不相信她会杀人。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让林姐去替我顶罪。”

她点点头，说的是那么大义凌然。

“你说你是凶手，那请你交代一下杀人过程。”

牛芒还想开口劝她，苏莲花忽然道。

都没杀人，哪儿来的杀人过程。

牛芒默默的翻个白眼，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她虽然没杀人，可也许杀人的全过程她都看到了呢？她是目击者。

想到先前晓琳的反应，牛芒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然后，她在回忆了小片刻后，真的开始交代了。

“我杀的第一个人叫阿炳，那是我刚刚到善良之村接手的第一个人，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流浪汉，林姐让我安排他在一家百货公司当门卫，可是他不配合我，在村里每天只会睡觉吃饭，他是我见过最懒的人，我劝了他一个星期，他都没听我的，后来他打算逃跑，被我抓到了，我把他带去仓库，趁他不备，用厨房的菜刀从后面砍了他，杀了他之后我怕被人发现，就把他砍成好几段，用仓库里的收纳箱装着，密封起来，放在仓库最里面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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