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容师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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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久笙被身边两位楚临川派来的宫婢珠帘、璧合在殿外早早叫起,外殿早已备好了梳洗所用之物,久笙独自收拾完,戴上面具一切妥当后方才出了殿门。用罢早膳,在两位随侍太监小甄子、小贾子的引领下,前往书斋准备接受容砚的教导。

到了书斋,见书斋窗明几净,角落里的檀香掩不住的书香让人难免沉醉其中。据说此处乃是先帝一辈的皇子公主读书的地方,楚临川作为孙辈第一人也可说是除去久笙外的唯一一人则另有念书的地方。而这书斋所藏之书大多都是些必读的经史纲要,据言楚临川自己的四梦阁方是海纳百川,汇集各式书目,小到杂史野谈,偏到奇门遁甲之术,大到经传史书,可谓是应有尽有,听闻时常有些以墨家老爷子以及容砚为首的若干书痴会委托江湖中人来盗书,至今无人成功,四梦阁的防范措施堪比国库~

将珠联、璧合两位婢女为自己准备的书箱从太监手中接过,打开,一一翻来,心下不由暗叹道:“愧对先贤!”见书箱中书目或不见多,毕竟大部分书籍书斋都有,笔墨纸砚自是应当,奈何书箱里塞满各式大小荷包,荷包里净是些点心,倒是两个贴心的婢子!想来是早膳用的不多,叫两位婢女忧心了。

在一小几前收拾好坐好,小甄子上前研磨,小贾子在一旁备茶,两位太监忙完,退出书斋,而久笙见天色尚早,两臂一摞,趴在桌上嗅着纸香墨香睡去。前些时候好歹也是听福伯说过一二,这镇南王府并不如面上那般的君王意,加上自己身份特殊,不论如何,不求上进些或许还能安稳些。更何况,看见书本就想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好吧,万千理由说白了就是懒...

隐隐有言语声传来,久笙枕着书本睡得深沉。当楚临川、容砚二人踏入书斋时,见的便是一人懒散趴在桌上的景象,二人也实在是长见识了,当年读书时若是打瞌睡走神可是会被戒尺打伴读手板的,第一次知道书桌还能用来睡觉...看来得给生儿找个伴读了,楚临川捉摸着,墨家的小孙子墨玦听说可能会回来,那小子听说才十六,而且重点是,当年墨老爷子没少打自己伴读的手心,如今打他孙子,也是有趣。

容砚敲了敲门板,久笙惊醒,抬首见二人。楚临川依然是一袭墨色龙袍,头顶金冠脚踏黑靴。而一旁容砚朝服已经换下,一袭淡蓝色锦袍绣着几株文竹,眉目如画而不显女气,端的是一幅贵公子模样。那边容砚见久笙姿态懒散,面具下露出的桃花眼刚刚睡醒含着几丝迷离,生的着实俊俏。久笙先给楚临川请安问好,再经过楚临川介绍向容砚行拜师礼。先拜祖师再拜容砚,久笙身份使然,毕竟是世子之尊,作揖以示恭敬,奉茶,便等着听容砚训话。

容砚简单说上两句,也算是礼成了,便开始授课。楚临川也在一旁坐下打算听一耳朵。虽然容砚声音很是悦耳,授课也颇为生动,奈何久笙耐着性子听了半响,茶灌下去了一肚子,学问怕是没多少,倒是旁边楚临川时不时和容砚交流一二。许时茶喝了太多,小腹却传来隐隐痛感,如此久违又熟悉的同感让久笙心里浮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似乎,来到这里,还不曾来过癸水?

随着痛感渐渐强烈,久笙正准备起身出恭想个法子,这边容砚说:“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为师也该回府了!”

久笙勉强撑着送走了容砚,楚临川正欲问问久笙学得如何,便见久笙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忙问久笙怎么了。久笙自不能只言,只言语是有些腹痛罢了,并无大碍,那边楚临川也就大致明白了,也不揭穿她,伸出双臂一打横自椅子上抱起久笙,送久笙回宫。

久笙很是惶恐,毕竟不论是从前还是如今,除却父亲外这还是第一个这般抱自己的人,还是个男人...只是他这般什么也不问,如此好打发,可不像他呀...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委实奇怪。

腹痛难忍,顾不得诧异,隐约感觉有热流涌出,偏生孝中一袭白衣,这若是脏了,怕是千里雪飘一点红,分外显眼。

夹紧双腿,僵着身子,好容易挨到蒹葭殿内,以急着出恭为由,劝出了楚临川。楚临川出去后,久笙不敢转身,挥退众人,将殿门紧闭。退下外衫,果然见到一抹红色很是扎眼。

而殿外,楚临川也同样思量着,虽大致知道女子有这么回事,但具体不太清楚。面色苍白腹痛难忍,正常吗?要寻个女医官问问又怕被当成是变态,真要命。忽然嗅到身上一个血腥味,低头看到适才抱着久笙的黑色袍袖上隐隐有些颜色发深,想明白是何物后瞬间面色尴尬,匆匆忙忙回了太极殿。

殿内久笙很是焦急,没有卫生巾可咋办?忽然想起当日与福伯告别时,福伯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递过来一个包裹,说内里都是些她注定会用到的东西,因着当时是与着一重包袱行李一通交代的,久笙便未曾太在意,如今到觉着许是深意满满的救命稻草啊!

凭着些许记忆与浓烈的求生欲,久笙翻遍行李终于寻到了那个包袱,打开发现应当便是古代的月事布吧,相较于卫生巾实在劣质。而且估计要大量才行吧,这一包看着大概也定多能撑过这一次,而至少还要在宫中住上几个月,看来出宫购物,势在必行。

简单用罢午膳,久笙回到榻上小睡片刻,在这个时代,实在是有些无聊了…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过来的…除了睡觉,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许是月事的缘故,久笙睡得很是沉稳。而在她睡过去后,有一个身影自窗外翻了进来,见她小脸,已是有几分狐疑,为她把了把脉,顿时那身影如遭雷劈了一般,险些惊叫出来。顿时又一道黑影迅速翻入,一手捂住险些尖叫的那黑影的嘴,拖住他就翻了出去。

两人去了未央宫,见楚临川立在一颗松树下,上前禀报。

“主子,那小世子是个女子!”说话的正是给久笙把脉之人,是楚临川一精通医术的部下,唤作青枯,武艺稍逊一些。

“朕知道!”楚临川道。

“启禀主子,小世子只是来了癸水,略有些腹寒罢了,并无大碍!属下这就开个方子与小世子调理一番。”而后青枯又奉命将所需注意之事告与楚临川听,在楚临川应允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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