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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鬼吧？久笙有些惊悚的想。不过，很快又打消了这匪夷所思的念头，倒是虎爷还有可能。

“虎爷？”久笙试探，不会是让虎爷来结果自己吧？！被动物咬死或者吃了，都太残忍了吧！早知道让无尘在暗处跟着了…

楚临川若是知道她心里的种种猜测，怕是会很无语表示，脑补是种病，治疗需趁早。

回应久笙的，是那双幽幽绿眸不断逼近，而后绿眸的主人一口咬住久笙外袍下摆，便往前拽。

久笙在虎爷的带领下，走了半晌，久笙很是诧异，印象里，太极殿没有这么大呀？而且居然还下坡了？

似乎到了某个甬道，甬道内无半分光亮，隐约能听到滴水声。久笙摩挲着墙壁前行，墙壁很是光滑。

顺坡而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虎爷停下了，松开叼着的久笙的衣袍，蹿开了。而下一瞬间，殿内灯火通明。

久笙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前的光亮，眯着桃花眼，许久方才适应过来。

将手放下，便见自己处在一个大殿里，布置与未央宫正殿相似，却更为奢华暗沉。

楚临川坐在远处几步台阶上的座椅上，座椅直接连在地面上。

那座椅与地面一样，不知是用什么黑色晶石做的，看起来黑暗又透亮。

座椅很是宽敞，大抵能做两三人，但楚临川往上面一坐，许是气势使然，显得很是适宜。

楚临川头戴黑色抹额襄晶珠，墨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墨袍无一丝装饰。虎爷端坐在楚临川脚边。

此时的楚临川看起来好似来自地狱的魔王，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久笙上前跪地行礼。这也是久笙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执掌一方生死杀伐、久经沙场的帝王。

虽然知道一些楚临川的过往，但许是与楚临川相识的时候他很是随意，在久笙面前楚临川也很少将威严摆出，久笙更多的是把他视作兄长朋友。

再加上当年的环境使然，久笙对于古代的君臣关系、等级制度只是知道，却很难切身体会感同身受。

乃至于久笙很难将楚临川放在一个有一定高度的位置上，也直接导致楚临川最初觉得久笙的态度他虽不在乎，却也很是意外又感兴趣。

没有什么大本事，却不将楚临川捧的高高在上的，这是第一个。故而，时常喜欢逗逗她。

也导致直到如今，久笙方才如此清晰刻骨的意识到，这是一代帝王。

而眼下，这位帝王发怒了。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而久笙更为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绝没有“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本事的。

清晰的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差距，久笙颇有一种对于命运的无力感…

“苏沐生，朕是不是近日来，太过放纵你了？”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喝，也没有如往常般让久笙平身，只是平淡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