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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元十二年十月初十,时隔一月,下举世闻名的真假镇南王世子一案终于有了公断。封元十二年十月十五,谋害镇南王世子的妖女被凌迟处死,传闻死相凄惨,最后连块完整的遗骸都不曾留下,着实让人叹惋又感慨。
御书房内,容砚大踏步走入,全然将一众想要通禀的太监甩在身后,进入御书房中,蓝色的衣袍随着容砚大幅度的迈步而一下又一下的飘起,衣摆的墨竹犹如活了一般在空中随风摇曳。
“她究竟在何处?”容砚径直对着楚临川问道,面色冷凝,不复往日温和,更无往日的如沐春风之福
楚临川彼时正用着朱笔批阅着奏折,腿的阿狸打着呼噜,而不远处的虎爷发出很明显是为嫉妒的目光。楚临川闻言,头也不抬道:“她是谁?”
容砚冷哼:“你不知道?”
楚临川微微歪了歪脑袋,活动了一下脖颈,而后道:“朕不知!”
容砚微微点点头:“好,好一个不知!你们都出去!”
一众太监看向楚临川,见楚临川随意的挥了挥空闲的左手,而后方才悉数退下。
容砚这才道:“她好歹与你有那么几分情谊,你觉着本相会相信你就这般轻易的将她处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楚临川随手在奏折批了一句“已阅”,而后懒散道:“与朕有那么几分情谊,却不告诉朕真相!朕是子,那么骄傲,如何容得她如此欺瞒!一怒之下凌迟了她也没什么难以置信的!”
容砚冷眼看了两眼楚临川,而后轻哼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本相自己去找去!”
完,容砚转身就想走,身后却传来楚临川幽幽的声音:“这么紧张她,为什么?”
容砚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走了。楚临川却也不气恼,只是轻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惜啊,下手比朕晚,活该落空!唔,擅闯御书房,对朕不敬,揣摩圣意,按条条都是大罪,不过朕宽容,就罚容爱卿一年俸禄吧!”
容砚却是紧了紧拳头,权衡了一下二人之间的武力值,而后继续离开了御书房。容砚前脚刚刚踏出,后脚就看见远远的又一众太监追着墨玦而来,紫色衣袍同样在空中翩飞,带的衣袍的鸢尾犹如水中浮萍,毫无定所。
容砚见此脚步一顿,在原地等寥墨玦,墨玦很快出现在容砚眼前,朝着容砚拱拱手,面依旧如往日一般吊儿郎当的,却是半点不见担忧之色。
容砚勾起一侧唇角:“你来找皇做什么?”
墨玦一甩手折扇,风流倜傥笑道:“听有个祸害终于被除了,来向皇道贺的!”
容砚嘴角微抽,御书房内的楚临川也跟着抽了抽嘴角,那熊孩子找的什么损友?
轻咳两声,容砚方才神色怪异道:“你这急冲冲的来,就是为晾贺?”
墨玦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不然本公子还能来做什么?哎呀,不了!本公子这可是特地想来做第一个报喜的!哎哎哎,容师父,不会你下手比本公子还早吧?”
容砚嘴角愈发抽搐的厉害,颇有些郁郁道:“这你真是大可放心,本相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咨询皇一下,你只管进去便是!”
闻言,墨玦登时喜滋滋的进去了,一进去,就是一鞠躬:“真是恭喜皇,贺喜皇,大喜呀!慕久笙那祸害,您终于除了!”
闻言,楚临川起先还只是觉着实在是无厘头,忽然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是么?只是,你怎么知道那祸害叫慕久笙呢?”
为了方便日后将慕久笙迎娶进门,楚临川从未公布过慕久笙的姓名,自然也不曾让她在外人面前露过脸,而墨玦既然知道慕久笙的名讳,那自然在此之前,或者更早,便已然知晓慕久笙的身份。
听楚临川如此一问,墨玦登时尴尬了,这真是不好回答,如何知晓?自然是旧时相识,旧时相识,那自然是早便知晓慕久笙并非镇南王世子,知情不报,自然也是大罪......
墨玦迟疑吞吐了半晌,楚临川方才缓缓道:“墨玦,或者,朕该称呼你为玄九玦?”
墨玦闻言瞳孔微缩,半晌方才道:“臣隐瞒不报,并非有意,更与墨家无关,还请皇恕罪!”
楚临川不以为然道:“躲避权势纷争,都躲到朕这里来了!墨老还真是心疼你!”
墨玦赶忙跪下道:“皇恕罪,外祖父只是怜悯九玦屡屡遭人暗算,恐九玦在夺位之争中失了性命,放才出此下策!”
楚临川半晌,忽然一笑:“九玦啊!早在你踏入帝都的第一日,朕便知道你的身份!不过起来,朕也很是纳闷,你你,按和亲公主所生的子嗣,往往都没有争位的可能,你如何会让那些个兄弟忌惮到如簇步啊?”
玄九玦苦笑道:“皇您就别打趣我了!还不是让慕久笙那个祸害给连累的!”
楚临川饶有兴致的挑眉:“哦?来听听?”
玄九玦拱手道:“慕久笙在玄梓国不过是个质女,却得了阮太后的青眼,臣的母妃与阮太后同为青云王朝之人,算是同乡,也颇得阮太后照顾,因而,臣也时常在太后膝下,故而与慕久笙算得是一同长大,如若知己一般。”
到这里,玄九玦迟疑了一下,而后方才继续道:“皇应当知晓,三皇兄与慕久笙关系匪浅,却终究弃她而去,三皇子妃更是视之若眼中钉、肉中刺,屡屡出手陷害,却总被臣与慕久笙化解,甚至反算计回去。只是后来,三皇子妃找三皇兄那里过了明路,要除了慕久笙,慕久笙虽下落不明,可臣却还在,故而正好成了三皇兄和三皇子妃发泄的对象,挑拨的成了众矢之的。”
听见玄九玦慕久笙与三皇子关系匪浅时,楚临川眸中已然凝聚了一片浓雾,久久不能化解,而后方才问道:“笙儿好歹也算是朱雪国的公主,如何会......被这般对待?”
玄九玦直言不讳道:“别国不受宠的公主,自然是远远不及能助自己位的贵女重要!更何况慕君从未理睬过这个公主,他还记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都不好!再者,朱雪国与玄梓国多年来积怨颇深,若非阮太后照拂,慕久笙能不能活这么大都不好,还提什么公道?”
“咔擦”一声,楚临川手旁的扶手龙头被生生折断,楚临川眼中浓雾几乎要如墨滴一般从眼眸中溢出,楚临川微微低头看了看那扶手,而后方才道:“朕知道了!”
玄九玦眼眸微微飘忽,而后道:“好歹臣也是受了那祸害的牵连,如今知道一下她在哪里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