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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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慕久笙的方位上场很好解释,毕竟慕久箫虽然行事随心,下有名的嚣张跋扈,但却是个有着嚣张跋扈、恣意随性的资格的,至少除却身份地位,那武力值也是杠杠的。两相对比,自然是从慕久笙的方位上场胜算更大,除非目标是慕久箫。

而目标是慕久箫的可能性这么看来确实是不太大,但是若是慕元德或是慕久笙,有未免勉强了些。慕久笙初来乍到能得罪谁?魄月帝姬的身份又碍不着谁的路,慕久箫的地位很是稳妥,用不着一个嫁得好的或是得宠的妹妹来巩固,对于慕元德就更没有什么影响了。

若目标是慕元德的话,慕元德在位这么多年,虽有那野心动他的人不少,但实则动他远没有动慕久箫来的轻松又有影响力,毕竟慕元德马上就要让位了,权力、人脉已经过度了不少,这时候杀他,无非是让慕久箫提前上位罢了,哪有掐断了朱雪未来来得有价值?况且慕元德身经百战,哪是那么容易杀的?

如此一来,整场刺杀看起来是个闹剧,结局像个笑话,但是其中的因果逻辑,却是远非面上那般简单,让人捉摸不透,想不明白背后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慕元德到底是在位多年的君王,发生在他的帝宫之中的事情,轻而易举就查出了这群饶来处,从生卒年月到怎么混进帝宫查了个一干二净,查出来竟是良妃身边的太监将人给领了进来,而那太监又曾收过慕久淑的银子

如此一来,这动机就很是明显了,从前最为得宠的帝姬,忽然来了个比她更得宠的,如此落差自然接受不了,从而安排人来行刺,并且还知道嫁祸于人。

人往往便是这般,查到一半,当事情出现转折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相信下一个查出来的便是真凶,尤其当这个真凶还有动机的时候,那便将之钉在耻辱柱上,全做板上钉钉之事了。

慕元德虽素来英明神武,世事洞明,再往下查了查,此事却也是到此为止了。也并非慕元德能力不行,全因所查到的全为真相,诚然慕久淑的的确确给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身边的太监银两,让他假借良妃之名将人混进来,也的的确确安排了人去行刺慕久笙。

只有一点,慕久淑是安排人在慕久笙落单之时行刺,或者哪怕慕久笙身边有些无关紧要之人时,比如那些兄弟姐妹,只要没有慕元德、慕久箫之时,便可行刺。而非这样一个慕元德、慕久箫都在慕久笙身边之时的时候。

但是这自然并非轻易能够查出来的,帝姬刺杀帝姬,属于大的丑闻,荣淑帝姬当晚因受到惊吓而暴毙,而良妃虽然是被欺瞒的一个,却因为管教不当,身边太监手脚不干净还冒犯了贵人,因而被贬为常在。

闲庭院中,慕久娴勾了勾嘴角,许多事情,只是一个的偏差,就会引来偌大的变动。打翻了自己的棋,自然就要付出些代价,而慕久笙无事,在慕久娴预料之内,也在慕久娴预料之外,慕久笙有没有事,慕久娴自然是希望慕久笙吃些苦头的,但纵然慕久笙无事,慕久娴也一样可以有下眨

慕元德还在指挥着查行刺之事,慕久笙却是带着慕久箫去了东宫,这个时候出宫自然不太合适,宫中内外已然封锁了,不可有任何一个人随意进出,而慕久箫伤势虽不及性命,却也是失血过多,自然是越少移动越好。

东宫之中,慕久笙亲自盯着御医给慕久箫消毒,虽没有碘伏、碘酒、酒精这些现代消毒工具,大夫也是深知消毒的重要性的。一瓶烈酒径直就往慕久箫的伤口上倒,倒得慕久箫是冷汗不断,头上青筋直冒,慕久笙这个看得人都有些面无血色。

慕久箫虽失血过多,面上很是惨白,而嘴唇更是失了血色,却朝着慕久笙勾了勾唇角:“妹子,别担心,哥哥没事!”

慕久笙却全无和慕久箫开玩笑的打算,一张脸面无表情:“为什么替我挡那一刀?”

但凡一个的偏差,那刺中的可就不只是一只胳膊那么简单了,伤及肺腑、砍到心脏都是有可能的。而这个时候的医学水准也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一旦伤及肺腑,便算是病入膏肓,只能是用药吊着命了,全然没有治愈的可能。便是现在,只要伤口有所感染,都是要做好整个人报销聊准备的。

慕久箫却是笑了笑:“这底下好不容易寻到个好玩的,要是真让你轻易就被玩完了,本宫还有什么可以玩的?况且,本宫心里有数,那刀砍不到别处!”

慕久笙定定得瞧了瞧慕久箫,慕久箫也是依旧坦然得笑着,慕久笙忽然也勾唇笑了,这个哥哥,算是认下了。从前也不过是当作墨玦那般的知己,回朱雪是为了祭拜阮青丝,而今日,慕久笙觉得,有个哥哥,也很好。

御医用烈酒给慕久箫冲洗过伤口之后,慕久箫满头大汗,嘴唇生生被从惨白咬出了血色,慕久笙寻了块帕子递给慕久箫:“咬这个吧!”

慕久箫脸色臭臭得道:“这是擦桌子的!”

慕久笙有些尴尬,又去寻了一块来:“这个呢?”

慕久箫道:“干净点的在隔壁!”

慕久笙转身去了隔壁,慕久箫对着御医:“快点,她姑娘家的不宜见伤口外翻的样子!”

御医接受这么大一活也是惶恐不已,今日过年,君上开恩,让宫中御医都纷纷回家过年,也就留了他一个人,还是十倍的赏银,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谁曾想,竟是当真出了这么一场祸端。

见状赶忙点头,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烈酒从上而下的倒,那么疼,太子爷居然还一直用手捂着,本以为是怕直接倒会疼的厉害,所以才用手捂着,眼下开来,竟是怕帝姬看见害怕。

慕久箫缓缓将手拿开,露出狰狞的伤口,御医赶忙拿出药膏就要抹,却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御医手上的药膏已然被打翻在地,慕久箫猛然扭过头去:“是谁?”

却见一道犹如月射寒江、挺如松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慕久箫却是眯着眼睛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来人正是顾南柯,顾南柯看了看慕久箫,嘴唇踟蹰了半,却是一个字也没憋出来,慕久箫摆一摆另一只完好的手:“不用了,知道你不是能会道的人!你来此何事?”

顾南柯明显是听见慕久箫的话松了一口气,不理会慕久箫的问话,转过脸去看向御医:“药,哪里来的?”

听见顾南柯如此一问,慕久箫也意识到不对,转过脸去看向御医,御医一愣:“就,就是医药箱里的啊!太医院里的!”

顾南柯淡淡道:“方才离得远,我并不确定,只知道这药的颜色要再淡一点,恐有差池,方才打翻,眼下,我嗅着却有玉拂膏的气息。”

玉拂膏,若是在正常皮肤上,可以养颜祛斑,但若是一旦遇到了酒,再涂抹在伤口之上,却会是使伤口溃烂、感染,难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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