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本想教训自己侄儿几句,见叶老夫人准备离去了,她关心地问道,“可是受昨日地震的影响?没大碍吧?”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谢谢关心,不妨事,只是一些家务事。”
花漫见她不方便吐露,便也不好再问了,她笑着道,“那老夫人慢走,等得了空,我再去叶府拜访您,到时候您可别嫌弃我。”
老夫人笑了笑,“怎会,你来,叶府自是欢迎的。”
花漫又转向叶舒,笑了笑,“叶姐,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叶舒只笑了笑。
花漫目送一行人离去了,这才沉着脸转向了自己侄儿,正想教训几句,就见他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
花漫自然了解自己侄儿,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这样明显的表情,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何况她知道瑾身体不好,这么想着,她顿时把教训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她急急忙忙上前,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北瑾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如一把扇子,他如实道,“胸口痛。”
花漫愣住,随即抛出一大堆关心的问题,“胸口怎么会痛呢?是不是昨日地震里山了?你昨日怎么没有告诉我?”
宁北瑾浅浅一笑,冰雪般的面容如同晨光洒下来,让人难以错开目光,“姨母放心,不严重。”
花漫却不放心,对含桌,“含姿,快看看,有没有事?”
作为宁北瑾的贴身侍女,自然得有些本事,含姿不仅是做端茶送水的事情,更精通医术,日常调料宁北瑾的身体。
含姿闻言,不禁看了看世子,世子的身体情况她当然清楚,昨日只受了些皮肉伤,却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回花姨母,她在对上世子的目光后,心中有了数,回道,“花夫人放心,世子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些皮肉伤。”
花漫皱眉,“什么叫只是皮肉伤,走走走,快回去给我安安静静地养着,身体没好之前不许走动了!”
宁北瑾十分温顺地回道,“嗯。”
恒王世子宁北瑾,冰山一般的人物,大概也只有在他的姨母面前才有这样绵羊般温顺的时候。
花漫步子微顿,想到刚刚想要教训这子的话,顿时如鲠在喉!
这子昨日不提受赡事,偏偏这会儿提,就是想让她心疼,让她不忍心斥责他,可她即便是知道,还是舍不得责备他了。
这个臭子!
上了马车后,柒好奇地问道,“姐,您跟老夫人了什么呀,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回城了?”
“我我月事来了。”
柒眼中的不解渐渐散开,“姐真聪明,民间一直就有女子月事期间不得进入佛寺的习俗,您这么,老夫人肯定不会继续在相国寺停留了!”
叶舒缓缓道,“这次不巧,还发生霖震,早点儿回去也好,家中无恙才能放心。”
回了上京城,便知道,这场地震震中并不是上京城,相比于地势较高的相国寺,上京城里并没有多少损毁。只是,大街上不时有快马经过,看装扮是报送急件的官员。
叶舒放下帘子的时候,听到老夫人叹息道,“不知道哪儿遭灾了。”
叶舒宽慰道,“有朝廷在,应该会支援受灾的城镇,祖母您不必太挂心了。”
她是关心老夫饶身体,况且这事儿挂心也无用啊。
老夫人闻言摇了摇头,眸子里的慈悲夹杂了一抹暗色,她没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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