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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身旁年长的矮人一脚踹开小赛斯。

“咚”的一声，一大块铁矿石从顶部不偏不倚的砸在小赛斯原来的位置上，随后有位抱着圆木的矮人迈着小步子，赶忙撑住顶部。

细小的石块落了一阵，便消停下来。

“我……”小赛斯仰起头，惊魂未定的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自己被推开，这一下可真砸的不轻。

“都说人类聪明。”年长的矮人话语变得严厉，瞪了眼小赛斯，又严肃的开口，“你用精钢镐凿过墙壁之后，会出现缝隙，下一次就朝着缝隙用力。”

“谢谢矮人爷爷。”小赛斯向着年长的矮人深深鞠躬，然后瞅准缝隙就是一下。

“哐。”

一块不大不小的铁矿石落在地上，小赛斯激动的弯下腰，拾起铁矿石，和昨天精炼的原石很像。

“这不是挺聪明的么，你的铁块石单独放在这辆矿车上，结束的时候记得换钱。”年长的矮人见小赛斯一点就通，满意的撸着胡子，黑乎乎的手在上面染出了一缕黑色。

有了年长矮人的夸奖，小赛斯干的更起劲了，仿佛是不知疲倦一般，精钢镐时重时轻，时急时缓，不一会好多块铁矿石就在脚下摞起一小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要临近中午，那几名人类守卫已经不见了踪影。

“吃饭了，吃饭了。”嘹亮的喊声从巷道的高处传来，是位青年矮人，手推着矿车，嘴里吆喝的很卖力，黑白相间的脸上洋溢着欢乐。

满是黑尘的矿车上放着黑面包，也没什么遮挡，就杂乱的堆起老高，倒是十几个大瓦罐摆放的很整齐，啤酒很满，不时的还溢出来些白花花的泡沫。

矿洞里的矮人放下手里的工具，拍拍脏兮兮的手掌，又在衣服上抹抹，自以为是干净了。

“来来，倒酒，倒酒。”年长一些的矮人就地坐下，盘起小腿，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木杯子，等待蜂拥而上的年轻矮人分食。

那些年轻的矮人每人随意的揽起十几条长长的黑面包，用手臂夹住，两手小心的端起瓦罐，抱在怀里，小碎步走得很稳，生怕撒出来一滴。他先走到小赛斯身边的那位年长矮人面前，高举瓦罐，黄色的液体倒入杯中，白色的泡沫漂浮在上面，依稀能看到些黑灰色的杂质。

年轻的矮人直接把两条黑面包丢在地上，等年长的矮人一口气喝完啤酒，然后又倒上一杯，这才朝着下一位矮人走去。

“哈哈，痛快。”年长的矮人畅快的打了几个饱嗝，捡起地上的黑面包，递给小赛斯一条。

这是黑面包？杰叔好像让我吃过，虽然干涩，但味道还不算差，张嘴就咬下一大口。

“嘣”的一声，小赛斯皱着眉头，整嘴黑乎乎的东西吐出来，里面有粒不小的石子，硌的牙根都酥软了。

“哈哈，这么心急。”年长的矮人又喝下一大口酒，脏兮兮的手在黑面包上用力拍拍，吃的有滋有味。

小赛斯轻轻掸去面包上的黑尘，轻咬一口，真是干涩的厉害，还有股说不出的酸味，胡乱咀嚼几下，费力的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