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这事你不要管了,爹来处理。”凤可不想儿子听到这些腌臜事,他让管家服侍凤歌回房去梳洗,而他留下来处理木楚儿的事。
“少爷,咱们先去梳洗吧?您瞧瞧,您的衣裳都皱了,发冠也歪了。”管家哄着凤歌,把人请了出去。
凤歌还是有点好奇木楚儿到底找了多少个男人,他问管家,管家哪里敢和他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啊?
凤在罗汉床上坐下来,审问了木楚儿,得知镇上西郊有个名叫石榴园的地方,那里面花木多为桂花与石榴,里面亭台楼阁无数,有人花钱养着样貌不错的强壮男子,专门供给大户人家的女眷借种生子。
那些男人与娼妓差不多,给钱就可以点,从一个到五个,再多就不会有了。
有得妾因为老爷年纪大,很难令她们怀孕,她们便会在老爷难得去她们院子一次后,次日就会去石榴园找上四五个男人,以求多试试,能更大机会受裕
凤在临湖镇上多年,还真不知道临湖镇西郊的石榴园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据他所知,石榴园是五年前建造起来的,主人是谁无人可知,只知道哪儿有个规矩,给钱可以亲手摘石榴,以及其他果树上的果实。
许多人都当那就是个有着亭台楼阁的果园,却无人知石榴园的意思是多子多福。
木楚儿什么都招了,是死是活,也都随便凤处置了。
凤没有打算把木楚儿怎么样,只是给了她一纸休书,一笔银子,让她自行离开吧。
而对于后院的其他姨娘,他也把她们叫来,愿意拿着银子离开的就离开,不愿意离开的就留下来,就算将来他百年归老后,也自有凤歌为她们养老送终,只要她们安分守己。
有人愿意拿了钱离开,有得却不想离开,她们觉得在凤府很好,只要安分守己不作死,老爷和少爷待她们不错,有吃有穿,呼奴唤俾,月钱也没有少过她们的,她们想买什么吃什么都可以,没人会管这些事。
只要她们别太过分,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凤让愿意走的人,拿上休书和银子离开,以后她们嫁人也好,做点买卖也罢,他们之间都不会有关系了。
最后,也只留下了两位姨娘,她们跟着凤最久,心里没有这个男人,那是假的。
凤除了不能爱她们,不能给她们孩子外,对她们一直很好,与其离开到了外面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不幸,还不如跟着这个男人呢!
……
凤歌知道他爹一定会心情不好,便跑去厨房给他爹煲汤,结果就把手上烫了好几个泡。
凤喝了儿子熬的鸡汤,再看看儿子手上的水泡,忽然就觉得没什么大不聊,都走了就都走了吧!他还有儿子,也不会老无所依的。
“爹,你真的还想着娘吗?”凤歌坐在他爹什么,望着他爹问,他原本还以为如果不是有他在,爹都把娘忘了呢。
“是啊,一直记着,没有忘记。”凤摸着儿子的脑袋,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
他们的歌儿,唯一的歌儿。
“爹忘不了娘,又为何要找这么多女人呢?”凤歌对此很不明白,爹似乎从来没亏待过自己的欲求,用如意姐姐的话,爹这样的就是渣模
凤瞧着这傻子,想了想回答道:“歌儿,爹这一辈子,有太多的无奈,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算了!爹心里忘不了你母亲,却又如此风流,的确是个混蛋。”
凤歌对于他爹承认自己是混蛋的事,他很意外,可他却发誓般道:“如果我将来娶了妻子,她又是我心爱之人,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她。如果我不能保护好她,让她伴我以白头偕老,那我就陪她去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凤望着他这傻儿子,摇了摇头道:“你想得倒美!要是老子我当初一个冲动给你娘殉情了,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被那些人弄死,咱们一家三口可真在黄泉路上团聚了。”
凤歌对此又是很好奇道:“爹,你家到底在哪里?在帝都吗?”
“不告诉你,别胡思乱想了。”凤揉了揉凤歌的头发,揉的很乱,一手端起碗,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的鸡汤,放下碗便走了。
凤歌抬手摸摸他乱糟糟的头发,觉得他爹真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就连如意姐姐也,他爹好人不是好人,坏人也不是坏人。
他是个十足的渣男,却又是下难得的慈父。
他可以深情的永远记着他母亲,却又风流成性的拥有那么多女人。
他看似对所有女人都怜香惜玉,温柔呵护,实则却是无情的没有一点真心。
木楚儿的背叛他也不过是一时愤怒,等冷静下来,他还是放木楚儿走,还给了木楚儿一笔银子,这样的无情冷漠,比愤怒杀了木楚儿,还让木楚儿伤心吧?
嗯!由此可定义,他爹是个好父亲,却是个下第一大渣男!
……
三日后,凤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把火烧了石榴园,将石榴园的主人扒光刘在镇扣牌坊上展示,身上还挂了一个“我是人渣”的牌子。
牌坊两边,还离着两个一人高的告示牌,上面写着此人做了多少恶事,以石榴园作为掩护帮一些妇人接种生子,生意长达五年。
李吉祥来镇上看热闹,对于凤如此损人损己的做法,她竖起大拇指道:“你爹是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凤歌都无语了,他爹是真破罐子破摔了啊?连自己不能再生的事都抖露出来了?还把木楚儿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也摊明面上了?
“你爹,绝对是我见过最厚脸皮,最不要脸的人!”李如意是真服气了,凤这个人做人做事,都矛盾又出乎人意料的惊人。
瞧瞧他干的这些事,是正常让能做得出来的吗?
李如意望着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身后牌坊是吊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他却在围观人群惊掉下巴的异样目光下,他是怎么咔嚓断了子孙肠管,然后木楚儿为了要孩子,又是怎么给他带绿帽子的,事情的那叫一个详细,人也是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云淡风轻。
凤歌以扇遮面,他真的觉得他爹好丢人,该不是被木楚儿气疯了吧?
龙墨嘴角抽搐一下,对于这样的凤,他不由得感叹一句:“真不愧是曾经的帝都第一纨绔,就这德行,年轻时候谁遇上他,不得敬而远之?”
“我娘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我爹了呢?”凤歌好嫌弃他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
“你娘这是做慈善,扶贫呢。”李如意也好奇凤歌的母亲是怎样一个奇女子,才会受得了凤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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