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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温袖看着少年迷茫懵懂的神情，下意识问道。

少年看着那离去的两人，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师尊，方才你救了那对夫妻？”

少年声音带着讶异。

“对啊，方才你不也在吗？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奇怪的看了少年一眼。

刚才她打那群饶时候他可一直在她身后的。

少年眼睫微颤，带着几分乖巧，“弟子方才有些走神，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这幅样子，温袖一笑，还真的是一个少年呢，方才那样的情况竟还心大的愣神。

对着自家弟子千般万般好的温袖下意识的忽视了他的不对劲。

明明是走神，怎的方才这么敏捷的就反应到那人使用了烟雾弹，并且迅速抱起她躲开烟雾？

“既如此，你下次可不能走神，这林子危机四伏，可要万分心。”

听着她长辈一般的告诫，少年微敛着眉，像是带着几分歉疚，声音乖顺，“是，弟子谨记师尊指令。”

他话一落，就紧紧跟在温袖寸步不离的地方，像是担心自己走丢了。

她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紧追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有些无奈。

“也罢，你跟紧为师。”

女子声音里都是无可奈何和隐隐的宠溺。

少年唇角一勾，眼梢微挑，像是狐狸一般，那双浅深邃然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想起方才仿佛失去了记忆一般的忘却了那一段时间的事情，少年微勾的唇角一顿。

他明明就是在听到那些人用那污秽至极的话对师尊评头论足，并且不纯邪恶的眼睛看着师尊，像是一件货物一样。

当时他气愤到了极致，恨不得将那些胆敢侮辱师尊的人千刀万弓…

在之后，少年眉头微蹙，他竟是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醒过神来时就看到了那隐没在森林里的那对夫妻的背影。

就和上次在锁妖塔的时候一样。

少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前，心翼翼护着自己的师尊，低垂着头，下意识掩盖自己的异样。

那次也是因为有人想要害师尊，他发狂了，之后……

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少年攥紧的拳头，竟是微微泛白，清晰可见的青筋骤然暴起。

深邃如古井的瞳孔深处竟隐藏着幽幽的恐惧。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丧失控制和记忆？

会不会山她？

如此一想，少年看着那纤弱绝美的身姿，竟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咦？”

温袖突然诧异的惊呼出声。

一瞬间唤回了裴杌的神智，也打断了他愈加偏执的自厌。

“杌儿，你看这是不是方才那个领头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温袖还特意向前又走了几步。

裴杌只看了一眼，眸中闪瞬而逝的阴鸷暴戾，那残忍的血腥，像是唤醒了他沉睡良久的野兽。

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渴望嗜血肆杀的谷欠望。

少年声音里满是疑惑，脸上也带着几分真不忍，“师尊，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死的这样凄惨？”

眼见少年竟是直愣愣的看着，像是吓傻了一般，温袖连忙上前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傻，这么血腥，要是做噩梦了怎么办？”

语气里都是责怪，但却掩饰不住的关心。

少年感觉到脸颊的温软，黑暗中那种触感更加清楚，他甚至可以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