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顿了顿,脸色阴郁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揽着池瑜的手更加用力了。
池瑜疼的脸色变了变,却强忍着没说。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温袖和陆祤两个人。
刚才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无端有些尴尬。
温袖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双手搅着婚纱,低着头,想着事情。
眼睛时不时瞅一瞅陆祤。
陆祤依然安静的坐着,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情绪,压根看不清他的眼眸。
刚才几个人一直再说他的事情,他都没有什么表示。
所以温袖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自作主张会惹得他厌烦。
目光在他青紫的胳膊上顿了顿,刘护工那一巴掌很用力,到现在印子没有变淡反而愈加明显。
她心中有了几分焦急,想要找东西给他敷敷。
房间里也没有冰袋,她只能转身往楼下去。
因为太急,没有注意到,脚底一个用力踩在婚纱的裙摆上,差点没摔倒。
温袖吓得拍了拍胸脯,觉得自己等会儿应该快点把这婚纱换掉。
婚纱好看是好看,毕竟也是花重金制作的,但实在是不实用,太碍事了。
随着房门一个“啪嗒”声关上,本来就安静的房间更加安静。
沉默着的男人终于缓缓抬起头,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门口。
眼眸渐渐如一层薄雾笼罩,一圈圈像是泛起涟漪,随即又慢慢归为平静。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禁闭的房门依然毫无动静,男人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了这样的自己,所以还在期待什么呢?
每一个护工到来的时候自己都会期待,期待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就可以了。
可一次次的,给予他的只有失望。
明明只是短短几个月而已,可长久的却让他觉得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陆祤双手慢慢攥紧扶手,骨节分明的指节根根泛白。
那双幽邃的眸子渐渐变得寂冷。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冷,冷淡唇都泛着青紫,明明房间里还开着暖气的,明明已经是四月份的天,为什么还是生冷的让人齿寒?
陆祤打着寒颤,上齿牙敲击着下齿,发出咯吱咯吱的生响,唇在微微哆嗦着,伸出双臂缓缓抱住自己,连疼的有些发麻的双腿都开始微微发颤……
“咔哒”一声,温袖打开门,声音愉悦,“陆祤,我回来了,楼下冰箱里压根就没有冰袋,我只能找一点冰水跟你敷敷,不然会肿的。”
兴高采烈拿着一瓶冰水的温袖才抬起头就愣住了。
然后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有几分无措,“陆祤,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你不要吓我,刚才迟医生还说你没什么大碍的。”
温袖直接扶着陆祤,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查看。
怎么会浑身都在颤抖?
温袖慌得不行,连掉在地上的冰水都没时间管。
她只觉得陆祤浑身冰冷,竟然还有些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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