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乔转身跑了,廖楚修吃痛的揉了揉腰间,疼的脸都皱了起来。
这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揉着腰间的软肉站起身来,将之前冯乔递给他擦鼻血后,被染的乱七八糟的帕子塞进了袖子里,转身想着再与冯蕲州说一下柳家的事情,谁知道一抬头,就见着冯蕲州脸色阴沉沉的站在窗门口。
“冯大人……”
嗖——
廖楚修刚开口叫了一声,迎面一个带着墨的砚台就朝着他砸了过来,他连忙一闪身避了过去,就听到冯蕲州中气十足的骂声:“小兔崽子,老子只让你劝劝我闺女,没让你动手动脚,你他妈还敢让她叫你情哥哥!”
“冯大人稍安勿躁…”
“老子勿躁不了,左越,给老子放狗!”
……
……
一夜鸡飞狗跳,第二天冯蕲州等八弟身子好了,再去迎娶。”
郭崇真和旁边其他几人闻言都是一怔,随即联想起刚才范卓那黑如锅底的脸色,都是面色古怪了起来。
都是朝中的老油条,谁能看不出这圣旨里的水份。
哪有皇子赐婚是这么草率的?
先不说不让礼部和钦天监择期本就是不和常理,就说是那句等着八皇子身子好了再去迎娶,八皇子身子好得了吗,他要是不高兴好了就这么拖着,那范家的姑娘岂不是要背着这圣旨,连八皇子府都踏不进半步,就一路待嫁到待到八皇子没命?
八皇子死后,范家姑娘虽没入过皇家,可难免背上个克夫的名头,再加上她与皇家议过亲,以后谁敢冒着让永贞帝惦记的风险,去让府中子侄迎娶这般棘手的人物?
萧闵远抬头看着冯蕲州说道:“我听说这婚事是我八弟亲自求的,昨儿个还只是觉得,我八弟与冯小姐……不对,是康宁郡主投缘,所以才求了父皇赐了她郡主之位,可如今瞧着,八弟却拿着他的婚事来替郡主出气,冯大人,这康宁郡主倒真是得了我那八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