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还敢再惹他们?河东路还有几个城架得住再闹一场?就是圣人官家,也得指望这晋阳军了……本地那些军爷,济得什么鸟用场,最后还得靠俺们这些卫护着诸位官爷逃命……”
“直娘贼。赏钱什么时侯?难道只情让俺们在这里喝风不成?”两名甲士直直迎上王黼一行,现晋阳军真在城外。
这帮官儿惊魂大定,一个个总算安下心来,都打量着这两名迎上来的甲士,说起来晋阳军恁大威名,在河东路也呆了一些时日了,可驻节在太原府城的大小官吏还真没见识过晋阳军到底是什么模样。
原本知道沾着这支军马就是麻烦,谁没事专门吃辛苦跑到边地去看看这晋阳军的军容?原来这些遣来戍边的军汉,绝不在河东路诸官心中,只是等着在新来安抚使压制之下,什么时候听到一个晋阳军将主去位,整支军马分拨给若干总管,置将,钦辖统帅,哦一声也就罢了。
谁能料想到今日,大家巴巴的出城,就看谁能抱上这支军马的粗腿?今日一看,人人倒吸一口冷气。
单单是两名硬探巡骑,硬是就有相当威风杀气!那种经历血战之后,任何时侯自然而然都带着的那一丝对什么事情都藐视冷淡的气质,让看惯了太原城中卑下因循苟且驻泊禁军军汉的诸官,心下自然而然的就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这支军马,果然不是好相与的,怪不得朝廷这般忌惮,王黼直赶到河东来,还不肯和他们罢休!这等武臣,如何不是文臣士大夫的大敌?王黼却不动声色,理了理自家须髯,维持了身为安抚使的架子。
副总管低声分说两句,两名甲士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参见安抚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抚帅恕罪,不知抚帅行止如何,要见俺们吴玠将军不见?”
这两名甲士,口气当真是**的,按照大宋制度,在一路安抚使面前,这算是无礼到了极点,虽然大家此刻都不待见王黼,可是同为文臣,这个时侯忍不住也有感同身受的恼怒。
这些丘八,直恁般无礼,直恁般跋扈!要不是现在实在要依仗他们,须得重重参劾这些军汉,让他们知道大宋以文驭武的祖制法度到底有多森严!
也有人却心中窃喜,你王黼和晋阳军这仇隙结得够深了罢,连两个小小军汉都敢在你尊如一路安抚使面前置气,看你还怎么用得了这晋阳军?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出安抚使衙署之后,王黼就一直是那种无喜无悲的宁定神色,哪怕出城途中几次遇到险情,周遭人都慌乱成一片,他也就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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