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人当中,最为兴奋的,当属主审官白群芳了。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人才。
他仔细听着,不断的提出疑问。
顾佑过了一开始的紧张阶段后,竟渐渐的进入了佳境,不但自信了,还在作答之时不断的补充疏漏。
最后,他还指出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发现,就是顾家三代男子的印鉴问题。
“这几封信上的印鉴被弄混了,我曾祖父三十年前确实是用的这个印鉴,但在十年前,他把掌家权交给我祖父后,就换了一个。原先的印鉴是黑曜石刻的,后来就换成了木条。我祖父的刚好相反。这些书信上边,时隔二十几年,但印鉴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听着顾佑流畅的把所有纰漏洋洋洒洒的说出来,顾家的男人们这才发现竟真是这样。他们之前怎么就看不出来的。
顾旭忍不住红了眼眶,给顾佑一个大拇指,无声道:“好儿子,不枉我们养育你这十几年。”
席氏则感动落泪,甚是欣慰。她忍不住跟蓝氏牵手抹泪。
老爷子跟老太太则是感慨不已,第一次觉得顾佑学文也挺好。他们都觉得上天给顾家一个体弱多病的顾佑,就是为了让他在这种时候解救顾家的。
顾佑把自己的发现说完,就平静的等着白群芳裁决。
白群芳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稳着声让堂倌把书信呈上,他得亲自过眼,再给两位皇子也确认之后,才能做出相应的裁决。
不得不说,顾佑真的是很心细,把所有的疏漏全面的找了出来,还一条一条的摆放清楚。比如那些相互留下痕迹的信件,好有能通过比较的印鉴的书信,都被细分好单独放着。
不得不说,印鉴的事他们这些刑部人员是没看出来的。他们单是看到那崭新的书信,以及书信背面的那些印鉴印痕,就得出了定论。
如今印痕得到了恢复,印章的材质也成了最新的佐证,白群芳跟两位皇子都主张这些书信系为伪造。
书信这一条线废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顾家老三顾超的事了。
关于这一点,顾家的人就更不会承认了。
顾史反问白群芳:“我三儿投靠了泰越的事,是有人证物证呢,还是只听的传闻?”
顾超,是跟着顾家的人一同被押解进京的,到了京城后,才接了皇帝的密旨,前去执行任务。
这件事,还是贺铭事后才偷偷跟顾家的人说的。
既是秘密执行任务,那么顾超就不能公开暴露行踪。那些传说叛逃之说的人,又是凭什么这么说的呢?
不得不说,白群芳确实一点证据都没查到,就是传言的出处他们刑部也查不到。
他们只知,有人曾在泰越跟邕州的边境榷场上见到了一个神似顾超的人,至于那人是不是顾超,他又为何出现在那里,至今仍查不出任何的头绪。
既然顾超的事成了传言,那么接下起来的事,应该能说到说到吧。
“那么顾姑娘顾西跟泰越新国的大将军之子应承焕之间有时怎么一回事?有人亲眼看到顾姑娘出现在了应承焕所开的名花楼,还成了花魁,后两人还曾共处一室。”白群芳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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