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君,门还没关呢?”
房间内传出余香那柔柔软软,让人听了就全身酥麻的声音。
“门,不存在的。”
话音方落,就有风自西而来,恰似娇羞侍女的手儿,将卷起来的珠帘放了下来。珠帘下放时,还发出“滴滴哒哒”的声响。
“滴哒”声响中,似是还夹带着一丝丝轻叹,宛如风中的珠帘一般悠扬、婉转。
这声儿先是柔的、缓的、慢的、轻飘的,如那珠帘中的薄纱,随着风摆荡。
那风有似情人的手,轻拂着、摩挲着,仿佛褪下佳人的裙带,悉悉率率、嘤嘤慕慕。这时候,阳台上落了一只顽皮的鸟儿,它先是落在那扇半开的窗边,朝着闺阁里头探了一下,旋即忙扑腾着翅膀落在逍遥椅上。许是见着了什么羞人的画面,小鸟儿在逍遥椅的椅背上雀跃着,它爪子下的
逍遥椅也随着它的跳跃而微微摆荡,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一开始逍遥椅的声响还能遮盖一下屋内的动静,但很快,屋内犹如潮起潮涨,声浪叠叠。
小鸟儿干脆就飞到了窗台边,背对着闺阁,朝着外边歌唱。
它的声儿清脆、嘹亮,时高时低、此起彼伏,似是在唱着一首歌,或是欢愉、或是欣喜,让人听着就算是阴郁的心情也会逐渐变得美丽。
鸟儿唱着、唱着就停了。
它是唱累了,也不曾想到这闺阁中的人竟然如此欢脱。
鸟儿终是飞离了,奈何闺阁之内涛声依旧。
羞涩的风,终于还是将半开的窗门关上,只听“碰”的叩击声,窗门是关上了,但阳台门却是依旧敞开着。只是潮水缓缓退却,淅淅沥沥,终是归于宁静。
午后的阳光自外边倾泻而下,将闺阁的一丈地板照得金黄。
长安的冬天虽然还未开始下雪,但外边终究还是冷的,唯独这室内迷雾遮盖,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幽叹,就如同从深冬阴冷的山洞中步入阳光之中,似是一种解脱,更满载着一份幸福……
罗信大摇大摆、臭不要脸地从余香闺阁里出来的时候,特意吩咐两个在院子门口守着的侍女说:“你们东家倦了,过个把时辰再去伺候她吧。”
两个侍女抿嘴娇笑,同时点头应命:“是。”
罗信抵达前院的时候,听书剧场还未散。就如同后世的评书一样,一张桌子,一把折扇还有一个“醒木”。
这醒木的作用自然是为了让听众提神,同时强调后续剧情的作用。
不过,四周观众却没有一人半闭着眼睛,一个个都是将眼眸瞠大,深怕自己耳朵不够使,还需要用眼睛来看人家的嘴型,以此来确定自己没有听茬。
有趣的是,高台上说书的并非男性,而是女性,恰好就是舞云袖。舞云袖的衣着很简单,这一点倒是符合罗信之前传达给余香的理念,毕竟听众听的是故事的内容,而不是看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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