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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去看唐十四，瞳孔正常，四肢正常，背后也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见唐十四没事，我愤怒的看着程佛衣，“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一早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程佛衣说，“反正要死的是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我冷笑一声，“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你以前也吃过这南海蝴蝶吧，说什么其他人被口腹之欲控制，你程佛衣不也曾经这样！”

“是啊。”程佛衣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因为那时候有陈长生在，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程佛衣。”

程佛衣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然，你觉得你现在为什么还可以活着。”

陈长生，又是陈长生！这人就应该让程佛衣这个妖孽，死在当初那个时候！

“不要担心。”疯狗在旁边说，“南海蝴蝶虽然大，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力，只要把他们的翅膀打破，他们就会坠落下来。”

疯狗没有用他的军刀，更没有用他的短剑，他一边紧盯着哪些飞过来的人蝶，一边用手在地上找着一些大块的碎石子。

“我们虽然有点缘分，但是这缘分也就是到这里了。友情提示一下，南海蝴蝶确实好对付，可是难对付的绝对不是他们的翅膀。”程佛衣看看身后那个好像饭碗一样的小岛，既然已经到达这里，那剩下的路，他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好。

这话什么意思？

我猛地转头对着程佛衣看去，却见他对着我笑笑，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我们消失在茂密的树影里。

他走了，就像他莫名出现一样，又莫名消失。

大概我是习惯离别的，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或许现在也没时间来得及感慨。

疯狗确实厉害，不管是准确率，还是精准度，他出手如电，每次抬手落下间都将一枚石子准确的击中蝶人的翅膀，那些翅膀虽然华丽绚烂，但是却像纸糊的一样，一旦被东西击中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中轻飘飘的落下来。

破碎的翅膀和哪些彩色的鳞粉，像下雨一样从空中撒下来，虽血腥，却美的好像做梦一样。

我抬手去接那些掉落的鳞粉，“快躲开！”我听到疯狗这样说，我惊讶的回头看着他，却发现哪些掉落的金粉，好像变魔术一样从我掌心穿过，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而随着他们的消失，我终于闻到一种若有似无香味，从那些掉落的蝶人身上传来，如蜂蜜似麝香，你形容不上那种气味，却发现他们异常的好闻，好闻到你想顷刻间扑上去，大快朵颐的把他们给吞吃入腹。

饥饿的肠胃，空虚的胃囊，好像闹革命一样变得翻天覆地无法收拾起来，我瞪着眼睛看着哪些掉下来在地上蠕动的人蝶，只想扑上去，好好的吃上一顿。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痛，可是脚步已经向着离我最近的一个蝶人靠过去。

三棱军刺在手中紧握，只要我砍掉他们的翅膀，对着他们的内脏一刀插下去，就能破开蝶人的肚子，去慢慢品尝那些人间美味。

三棱军刺在我手中紧握，我步步靠近，无论是喉头嘴巴，还是肠胃都饥渴难耐，脑中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吃上一口。

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疯狗是第一个跑过来的，背包带缠住我的手脚，他一手拎着我，一手提着唐十四，带着我们远离了这片蝶人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