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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龙和覃舟在公墓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天上飘下了牛毛细雨，两人才原路返回，开着车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一趟旅程，校长没有和之前一样说太多话，车内音响也没有播放音乐，就如同一趟静默的旅程，车速开的很慢，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其实覃舟也明白，校长说是来祭奠老友，其实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上一堂有意义的思想教育课。它要告诉自己，走上这条路，就注定着要忍受孤独。

哪怕他从前就很独孤，而今后的孤独，将会是以前的数百倍。

因为谁也不能预料，你在探索至阴之地的时候，不幸被困在了一座墓室里，那里的孤独，才是人间地狱，尤其是你已经探索到无比重要的情报信息。

杜天龙驾驶这辆进入市区，他们先是在一家快餐店里解决了中午饭，随后带着覃舟又开往郊区，来到这次出行的第二个目的地，靶场。

这里是一家民用的射击靶场，由一家射击俱乐部承包，虽然价格很昂贵，但足够让普通人体验到真实的射击感，对于有钱人来说，快乐就完事了。

“你应该还没有开始上职业技能训练课程吧？”杜天龙下车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覃舟摇头。

“那看来这一趟对你而言会有点痛苦。”杜天龙说，“一个九道口行动部的专员，能够熟练的射击并命中目标，是基本要求。虽然不见得你毕业之后一定要加入行动部，不过对于热武器射击，还是需要掌握。”

杜天龙带着覃舟轻车熟路的走进这家俱乐部，刷了会员卡，登记信息等一系列繁琐步骤之后，才开始能领取射击武器，这时候只是单纯的武器而已，弹药是会被严格管控的。

像这种民用打靶场，领取多少发子弹，就必须要回收多少发子弹壳，不然是不会让你走出这大门的。

现在是中午，打靶场里的人很少，相对而言比较清静，但还是能听到砰砰的枪声在耳畔炸响。覃舟高中军训时，有幸去了一趟靶场，打了五发子弹，一发子弹就是十块钱，能没事干就来靶场玩耍的，都是有钱人。

一把95手枪，一共三十发子弹。

杜天龙并没有急着装弹夹，而是拿着空枪让覃舟感受一下。

覃舟其实是幸运的，不是每个学生的指导导师都是学校的校长，有些学生在九道口4年时间，也从来没接触过热武器，更不用说灵体类子弹。

在两人身后，会有专业人员在一旁保护，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不过杜天龙似乎是这里的老顾客，所以专业人员并不像其他人那般贴的很近，显然比较放心。

“灵体类子弹会比普通子弹要轻许多，从某种意义上，会比实弹更好命中目标，不过也是在一定射击基础的前提下进行。”杜天龙明显是个玩枪的行家，他从覃舟手中接过枪支，装弹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命中，九环。

杜天龙苦笑一番，“看来我这真是老了。”

他接着将枪支交到覃舟手里，“你来试试，之前有打过吗？”

“高中军训的时候体验过一次，不过当时稀里糊涂的就打完了，好像全脱靶的样子。”覃舟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