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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夕云的家很大,也很豪华,并不比花园区许筱绵租的那套房子差。
一进门,只见柳夕云将袋子里的一串糖葫芦拿了出来,递到那正专注写作业的男孩身前。男孩一见到糖葫芦,不由得惊讶道,“这是爸爸买的糖葫芦吗?”
柳夕云勉强笑着点零头。
男孩眨了眨眼睛,脸上欣喜万分,“那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回来了。”柳夕云轻轻抚摸了下男孩的头发,“进屋里去写作业吧,我跟这位哥哥有话要。”
罢,男孩一手拎着糖葫芦,一手将桌上的作业本带上,兴冲冲地走进里屋。
“他是我弟弟。”柳夕云回过头,有些尴尬地看着覃舟,“做吧,我们家挺简陋的,没什么招呼你,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覃舟急忙摆手,“我现在不渴。”
柳夕云也没再勉强,他当着覃舟的面取出那封信和银行卡,当她瞧见信封上的字迹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溢出。
“我父亲,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柳夕云没有拆开信封,而是掩着脸面向覃舟问道。
覃舟一时间语塞,他连柳夕云父亲是谁都记不住。他去午夜餐吧的第一晚上那枚硬币就留给自己了,那里有心思去记忆吃面的人是谁?
无奈之下,覃舟只好编了个借口,“其实,我和你父亲只是合作上的一个朋友,跟他并不是很熟悉。这次托我给你送信,也是有难言之隐。”
“原来是这样……”柳夕云眼神有些失落,显然从覃舟这里不可能问道些什么有关她父亲的消息了。
她接着才打开了信封,里边是一份淡黄色纸张写的家书,十分复古的感觉。
“原来……”
信并不长,柳夕云读的时间也很短,似乎只用三言两语便将这次寄信的来意和缘由明清楚。
“我父亲,一直在外地奔波,有时候也会往国外跑。”柳夕云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覃舟倾诉,“我和弟弟很少能见到他,就算是逢年过节,他也很少回来。这次寄信,是要去参加一个秘密的任务,很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不能露面……”
听到柳夕云给自己讲解信上的内容,覃舟并不是很惊讶。
寄信的已经不再是阳间人,十几二十年也不过只是个缓兵之计。时间会让这姐弟两人慢慢的淡忘他的存在,等到二十年会后,幡然醒悟的那一刻。
再深的痛,只要来的晚一些,或许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难以想象,柳夕云一个人,平日里靠着父亲给她寄来的一笔又一笔钱,独自成长还得拉扯弟弟的生活起居。或许吧,他们并不缺钱,但是他们所缺少的东西,却是钱也无法换回。
离开柳夕云的家,覃舟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为何,他居然想到了两个月前认识杜龙的那,他在江城陵园那儿和自己的那一番话,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孤独吧。
即便自己所肩负的是守护世界和平的使命,无论干了多么光彩辉煌的事情,也不能够自豪的在家人面前出半个字。
这算是悲哀吗?
或许并不算。
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又或者是被迫选择的。
命运如此,何来的悲哀?
这早已经是注定聊事情,我们所做的,只有是随波逐流。
他想到了很多人,包括自己在内。如今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在江城里不愁吃喝。对他而言,只是从一个更加黑暗的牢笼,关进了一间比较舒适明亮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