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是没办法比,主要是她老子的基因好,她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周老爷子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从嘴里溢出来一个字:“滚!”
周怀安挑了挑眉毛,“要不,您也下楼转转?”
周老爷子扭头找东西,想要砸他。
外面走廊里传来言知乐雀跃的声音:“爸爸,快点走啦!”
“来了来了。”
周怀安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至少他自己是没有遇到过这种被限制自由的经历,但他清楚,被限制自由一定是备受煎熬的,眼下也是没办法,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做。
这几天的天气是好是坏,温度一直上不去。
言知乐出门的时候只顾高兴呢,忘了加外套。
周怀安也忘了这件事,等到楼下一阵凉风迎面袭来,父女俩均是一哆嗦。
“闺女,要不咱还是上楼吧,外面挺冷的。”
这好不容易才等来他的“特赦”,她岂能就这么浪费了!
言知乐用力把脖子伸长,做出一副一点也不冷的姿态,“爸爸,我不冷!”
周怀安:“那上楼穿件外套再下来。”
言知乐立刻说:“那爸爸,我在楼下等您,您回去拿外套,您放心,在您回来之前,我绝对不会乱跑!”
我一点都不放心!
周怀安心说。
他态度强硬道:“要么你上楼拿外套,要么我们一起上楼,你选一个。”
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她才不想再回去,哪怕只是拿件外套再下来,“反正我是不会再上楼的,您让人送下来吧。”
“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我要是不听话,您觉得您现在还能看得住我?”
“怎么?一肚子委屈和怨言?”
“我还不能委屈抱怨啦?本来您就是强势霸道蛮不讲理!”
保镖送了衣服下来,父女俩这才停止争执。
各自穿了外套,抬脚就走。
言知乐走在前面,周怀安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十多分钟都没说一句话。
“周小六!”
正走着,有人叫了言知乐一声。
周怀安闻声看去,言知乐却一副没听到的模样,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宇文腾轩给气笑了,“周小六,几天不见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叔叔好。”宇文腾轩给周怀安打完招呼,便抬步快速追上言知乐,大长胳膊一抬,勾住她的脖子,“你不搭理我,莫非是心虚的缘故?来来来,让我猜猜,难不成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我了?肯定是这么回事,不然不可能见到我心虚地想跑。”
宇文腾轩总是这么的盲目自信外加不知廉耻,“你看,我跟你是多么的心有灵犀,你想我了,不好意思跟我说,我今天就立马跑过来找你,有没有很感动?那么给我来个热烈的拥抱吧!”
不等言知乐拒绝,宇文腾轩已经热情又主动地给了言知乐一个大熊抱,趁机还在她额头香了一个。
“宇文腾轩!”
纵使知道他一直这么不拘礼节,嘴贱手贱哪哪都贱兮兮的,还是让人一头的火。
“不就抱一下,亲你一下额头,你至于这么大嗓门吗?再说,我这还不都是满足你的那点不肯为外人道的小心思嘛,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宇文腾轩振振有词,旋即转移话题,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要适可而止,否则一会儿没好果子吃。
“给你带了些新鲜玩意儿,在车上,带你去看看。”
说着,拉着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赶,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周怀安还跟着,他很是不客气地冲周怀安摆摆手:“叔叔,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六儿交给我你放心好了。”
周怀安大声道:“交给你,我一点心都不放!周小六,回来!”
宇文腾轩不似厉正则那般一本正经,彬彬有礼,他随心所欲惯了,什么都敢说,毫无顾忌,“叔叔,您不信任厉正则就罢了,难道还不信任我?我们可是盟友,您说过,您绝不干涉我追求六儿,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言九鼎哦。”
这家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周怀安看了眼闺女,脸色黑到极点。
虽说宇文腾轩是所言不虚,但当着闺女的面就这么大咧咧说出来,让他这个老爹情何以堪?
言知乐瞅着自己的亲爹,冷笑:“爸爸,我还不知道,您跟宇文少爷私底下的关系竟然好到可以结盟卖闺女的地步。”